今日一大早,邊城又出了大新聞,城內到處貼滿雲博遠的“罪證”,還有不少可以流動傳閱的報紙,都在控訴著雲博遠是多麼地無惡不作。
大大小小的茶館裏,街頭巷尾,到處議論紛紛。
路人甲神秘兮兮地問路人乙:“哎,你看見了嗎?每條都寫得有理有據的,你說雲博遠是不是真的做了那麼多壞事?”
路人乙看了看四周說道:“誰知道呢?這些當官的最是虛偽了,我看八成是真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路人丙深有同感地附和道:“我看也是,走私販毒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怎麼也不可能胡編亂造啊。”
遠離討論的路人丙搖搖頭說道:“世風日下啊……”
出門準備回雲家的雲如海自然也看到了滿大街都是他爹的“罪證”,拿起一張仔細地看了看,臉色陰沉,將手裏的報紙使勁揉成一團,便往雲家趕去。
他知道,報紙上的內容應該都是真的,他隻是不明白,他的爹,雲博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他爹到底想要幹什麼?
雲博遠氣勢洶洶地回到了雲家,才知道雲博遠一早就去了軍營,雲如海便馬不停蹄地趕去軍營。
同時進行的營救任務很順利,今日雲博遠調動了些人為他保駕護航,監獄這邊的人手不多,大多也是較年老的士兵,戰鬥力不強。
被製住的牢頭,一聽到花勁等人要就花染香和花家的人,識趣地主動帶路,不說君子影和雲如海對花染香分外照顧,就今天這情形,明顯是抵不過花勁一行人的,何苦白白犧牲自己的小命?
牢頭自覺地將花染香的牢門打開,花染香一愣,看著隨後而來的花勁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還對牢頭說了句多謝,牢頭尷尬一笑,繼續帶路將花家的下人釋放出來。
花勁看著自家臉色蒼白、身體消瘦的小姐,心頭一酸,說道:“小姐,你受苦了。”
花染香莞爾一笑說道:“多虧了子影,我在牢裏沒吃什麼苦。”
看著被放出來的花家眾人,大家紛紛圍向花染香,問花染香有沒有受傷。
花染香眼眶一空,淚中帶笑說道:“我沒事,要是劉叔也在就好了。”
說到劉叔,花家眾人沉默了,花勁自是不知道劉叔出事的事情,但是看大家的反應,知道劉叔是凶多吉少了,臉上的神色也不大好看了。
當務之急,是先將大家帶到安全的地方,花勁硬著頭皮打破感傷的氣氛,眾人自知花勁是我了大家好,當即配合著花勁的行動。
出了監牢,在“濟風堂”兄弟的掩護下,花勁將大家帶到隱蔽處,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舊衣服套上,要求大家各自改頭換麵一下,遮掩一來,才不會太引人矚目。
眾人聞言,自是行動了起來,花染香也不例外,又將自己扮成從王家村回到邊城的模樣,將頭發盤起,臉上抹了黑,咋一看黑黑瘦瘦,像個營養不良的小孩。
接下來,花勁和“濟風堂”的兄弟分工合作,分幾組人向城門出發。
邊城始終不是個安全的地方,還是讓花家眾人離開邊城比較妥當,隻是這麼多人,確實比較麻煩,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總有辦法的。
這個辦法還是白一飛給花勁想的,白一飛知道黑風在雲博遠起事之後,就會帶著“濟風堂”的另一部分兄弟攻進邊城,隻要順利,花家眾人自然可以安然出城。
城門難攻,因此,營救完花家眾人的“濟風堂”兄弟還要配合中黑風裏應外合,爭取以最小的傷害將城門打開。
還未接近城門,便聽到槍聲,“濟風堂”兄弟神色一凜,將所帶的花家人安頓在隱蔽處,告訴花家人,若是他們無事,自然會來接應他們出城,若是沒來,讓花家人讓一個人去城南的磨坊找花勁,時間是明天深夜。
說完,“濟風堂”的兄弟就飛速地往城門聚攏,暫時躲在隱蔽處觀察情況,以配合黑風的行動。
黑風勇猛,但不代表無謀,強攻是最不可取的,但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黑風一麵派人正麵出擊,一麵讓人想辦法越上城牆,但是很難。
城內“濟風堂”的兄弟了解了情況之後,趁著守衛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黑風這邊的時候,一部分的人悄悄接近城門,有一人在尋摸著什麼,忽然看到一個落單的士兵,眼前一亮,悄悄地跟在後麵。
城門的守衛兵不少,但是大部分都娶對抗黑風了,城內留下的不多,“濟風堂”的兄弟悄悄地靠近之後,出其不意地將守衛軍解決了幾個,槍聲響起,“濟風堂”的兄弟自然就暴露了,一時間血肉橫飛,但是他們不在意,隻要爭取到時間就好了,轉身投入遊擊對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