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雲繞青鬆,驕陽落山紅。山間盤古道,孤影與山重。
此處是靈劍山的主峰,一位十五六歲的布衣少年,背著黑色短槍來到山門前。
“站住。哪來的毛頭小子,不知此處是靈劍山嗎?還不滾一邊去。”
山門前,一身白衣,年歲與黑衣少年差不多的執劍弟子嗬斥道。
此人名程翔,靈劍山劍東院院主的二公子,因犯錯被罰守山門,心裏滿是抱怨。
“喲!這不是當年那個不可一世的程翔嗎,怎麼跑來看門呢,這等粗活你也幹?”布衣少年停下腳步嘲笑道,眼神中卻滿是恨意。
“你……”
程翔怒氣上湧,仔細一看又覺得眼前人眼熟,思索一番忽然想起來,臉上怒氣隨之變成玩味笑容。
“嗬!我當誰呢。原來是劍南院無法覺醒兵魂,被派去礦山開礦的廢物呀!怎麼地?還有臉回來,擅自離開礦山可是死罪。”
“死罪!又想給我扣高帽子嗎?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就是你,慫恿你父親,聯合各院院主將我發配到了礦山。”
布衣少年冷笑,指甲都握進肉裏了,他對程翔仇怨極深,沒想到剛回山就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他繼續道:“我身為嫡係子弟,就算沒覺醒兵魂也不該受到這等待遇,一切都因你而起,這仇我可都記著,今天便是你償還的時候。”
布衣少年名竇飛,在礦山呆了整整六年。但年劍南院想挽留,可竇飛父親戰死後,他在劍南院的地位一落千丈。話語權盡失,無力回天。
竇飛隻能接受命運,十歲遠離靈劍山,在礦山苦苦煎熬。
直到近日得知族內即將舉行成人禮,才想盡一切辦法返回,要借此機會重回靈劍山。
“笑話,兵魂都沒有的廢物,還想報仇?滾回礦山吧,那才是你的歸宿。”
程翔一口一個廢物,如鋼針般紮在竇飛心窩。
“沒兵魂怎麼了,照樣要你狗命,來呀!”竇飛冷喝道。
“小子,敢這般跟爺爺說話,活膩歪了吧?”程翔更加玩味,根本不將竇飛放在眼裏。
“跟誰說話?”竇飛沒頭沒腦的接了句。
“爺爺……”程翔以為對方沒聽清,指著自己大聲喊道。
聽到這兩個字,竇飛十分誇張的打斷他,“唉!乖孫子不錯,叫的真好聽,改天爺賞你糖吃。”
程翔這才反應過來,心中怒火頓時上湧,立刻命令守山的另外兩名弟子出手。
“給我上,打死他,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
麵對程翔的命令,兩人微微皺眉,卻不敢得罪,硬著頭皮衝向竇飛。
後者不慌不忙,在兩柄劍臨近之際,腳下巧妙滑步閃開。並迅速出手,巧妙的奪下一人長劍,劍招揮灑將其逼退。
兩人大驚失色,沒想到看似普通的少年身法如此了得。
“沒用的廢物,連兵魂沒覺醒的人都打不過。滾一邊去。”
程翔臭罵著,拔劍衝來,親自動手了。
竇飛雙眼放光,無比專注。看準對方劍路薄弱點,用奪過來的劍輕輕一跳,破了一劍長虹劍招。
程翔大驚,不過身為劍東院嫡係,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身法一轉順勢接了一招秋風掃落葉。
劍刃直奔竇飛腰腹,出手狠辣,絲毫不顧及同門情義。
竇飛趕緊回劍封擋,這才保住一命,卻被劍上傳來的強大力道震退三步才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