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既然來了,怎麼不走正門。”
當沈景行的身後突然冒出來沈易安的聲音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意外。
“走正門多沒意思,我還是喜歡爬牆的。”沈景行說著,回過身,一雙狐狸眼帶著精光,卻笑得異常蕩漾。
沈易安深知沈景行的德性就是不喜歡按常理出牌,這會兒聽到這話,也沒有怎麼反駁,隻是稍稍抬了抬手:“我已備好酒菜,皇兄不妨下來小酌幾口。”
“你的酒菜我可不敢碰。”沈景行說著,略略有些不耐的抬了抬下巴:“本王覺得今夜月色正好,你在這兒,倒是妨礙我賞月了。”
“……”沈易安沒說話,看著沈景行好一會兒,雙手背在身後,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景行也沒說話,靜靜的看著沈易安,卻不知道為何,笑得十分燦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沈易安說著,歎了口氣,伸出手,手心裏躺著一塊成色普通,甚至有不少雜質的玉佩道:“這個東西,我不能給你。”
“為什麼!”沈景行見到玉佩的一刹那,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那是我母妃的東西,你憑什麼侵占!”
“她一輩子都沒有封號,死得孤苦伶仃,”沈易安說著,收起了玉佩,無事沈景行著急的樣子,淡然道:“可是那個時候你在做什麼?你被舒蘭夫人收入膝下,你母親求人來告訴你她想見你一眼,可是你卻是怎麼做的?”
聽到這話,沈景行藏在披風下麵的手指無知覺的蜷在一起,甚至連刺破了掌心都沒有察覺。
“你說,你不想認這個母親,你的母親隻有舒蘭夫人。後來舒蘭夫人也勸你去見她一麵,你十分勉強的去了之後,卻隻匆匆呆了半刻鍾就走了。直到她死你都沒有再去見她一眼,現在又想跟我要這塊玉佩,”說著,沈易安臉色冰涼,睥睨著沈景行,神色之間滿滿的不屑:“你也配?”
聽了沈易安的話,沈景行隻覺得心裏痛到發慌,腦海裏浮現他生母的模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後悔,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你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妄想著什麼都握在手上。”說完,沈易安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沈景行驀地喊住了他:“她臨死前,有沒有說過什麼?”
“沒有。”沈易安丟下這兩個字,施展輕功,躍下了屋頂。
沈景行回頭看著天上的圓月,輕輕歎了口氣,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到客棧,沈景行想著沈易安的話,心裏充滿了仇恨。
既然你要霸占我重要的東西,那我也不願意讓你過得輕鬆如意!
翌日,煬都中,小萬收到沈景行的密令,匆匆拜訪了回鄉探親的巴圖將軍後,就離開了煬都,去了玉華鎮,和沈景行會合。
要找到那個叫顧念的女人很簡單,隻是要怎麼讓顧念對自己產生興趣,卻是一件比較不容易的事情。
一個寡婦,最缺的是什麼?
是了,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