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房間裏正你推我進的兩個人,簡圓憤怒地瞪向軒轅離辰,卻已無法抵擋他強勢地進入。她心中雖然焦急一片,害怕傷到孩子,卻也不是連孕期房事需小心這一點基本的常識都沒有。莫子凡在給她請脈時也曾婉言告誡過的,害得她當時臉就紅了。
還以為沒有這個可能的,誰承想沒多久就跟這匹脫韁的野馬在那啥那啥了。她懊惱地嗔道:“我不是說了讓你輕……”
“輕一點是吧,朕懂。你已經說了十幾遍了,聒噪得很。”軒轅離辰神色自然地說道。
早知道這女人強硬著來管用,他何苦自作自受在冷風裏站了那麼多個夜晚。還以為傷得她徹底對自己深惡痛絕了,在剛才聽到她做春夢時喊出自己名字的囈語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強烈地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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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去吧。”
“奴婢告退。”
房間裏就剩下簡圓一個人後,她將自己埋在水裏,想盥洗一下有些混亂的腦子。
現在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景了?她感覺像是抓不到思緒似的。那個家夥不是說不會再來的嗎?真是說話不算話,還君無戲言呢!他都已經戲言多少次了,還調戲她,不要臉,不害臊……
“阿嚏!阿嚏!”此時此刻,正坐在議事殿與文武百官商議政事的軒轅離辰,沒來由地連打了兩個噴嚏。
他眉間微微一動,已經猜測出來,除了簡圓那個女人在罵他,別無他人了。從早晨到現在,他還沒有歇息過。下麵的文武百官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讓他處處都感覺到頭疼。
輕咳一聲,淡然地繼續講下去:“關於今年的收成問題,去年受災的各處可免征賦稅,提前通報下去。令,今年國庫吃緊,宮中大小事宜,能省則省。眾愛卿也當做人臣表率,朕不想再聽到任何風言風語,說朕的臣子吃著皇糧,卻處處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尤其是各大青樓妓院場所,嚴禁大小官員進出!朕不願說出來,不代表不知道!若有人罔顧朕的信任,別怪朕到時不顧爾等的功績,全部按朝廷律例處罰!”
“臣等謹遵皇上的教誨,吾皇萬歲萬萬歲。”眾人躬身下跪,向大殿上方跪拜道。
“眾愛卿平身。”軒轅離辰淡淡地說道。
“謝皇上恩典。”
待眾人都起來後,何全福按照軒轅離辰的示意,走上前一步,揚起那尖細的嗓音說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話音剛落,慕容華卿便站了出來。手裏舉著一本奏折,拱手說道:“卑職有本啟奏。”
“呈上來。”
軒轅離辰一聲令下,何全福忙下去,將他們接過來的奏折取了過來,走上前呈到皇上麵前。
他接過來,打開裏麵的內容,無非又是說西北邊關氣候如何惡劣,西北大將軍慕容震如何的為朝廷效力,想要為其請功。他微微皺眉,年前把這攤子事情扔給皇後才壓了下來,怎麼現在又要欺上來了?他才剛說了要節省,慕容華卿這個老匹夫倒是會說,隻要功績,不論封賞。
隨手將折子放在龍案上,沉聲說道:“朕知道了,此事容後再議。國丈放心,定不會委屈了西北大將軍的。”
聞言,慕容華卿心中一陣惱怒,皇上既不答應也不拒絕,難道又要跟年前一樣,撂給他的女兒慕容嵐?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將他啟奏的事情說出來,這不是當眾給他沒臉嗎?他剛想說些什麼,身旁的人不著痕跡地輕咳一聲,恰到好處地傳入了他耳裏。聽到是自己人在提醒,隻得生生忍了下來,恭聲說道:“卑職謝過皇上。”
“嗯。”
軒轅離辰應了聲,沒有再說什麼。心裏卻一陣煩亂,若是他這次答應升遷慕容震的職位,那文臣這邊一定會有話說的。他幾乎已經瞥見丞相簡韻池眉間不經意地一動了,心中輕歎一聲,文武百官為什麼不能齊心協議報效朝廷?讓他少操點心也是好的。
武將這邊剛上完奏折,文臣裏又出來一人,正是簡韻池的得意門生,戶部侍郎張萬。
“啟稟皇上,微臣有本啟奏。”
他麵無表情地看下去,幾乎可以肯定是簡韻池派出來的人,卻故作不知。隻是這一議,估計又有的忙了。他微微頷首,淡淡地說道:“傳。”
何全福得令,便又快步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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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後,簡圓又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偏院內。早上莫子凡來請脈的時候,她吞吞吐吐地又把懷孕後行房的注意事項問了個遍。莫子凡臉上也有些酡紅,卻還是將她目前的身體狀況說了一下,並表示,胎象平和,適當地行房還是可以的。
不過,她還是不打算讓軒轅離辰知道自己懷孕的消息,她隻能是想辦法不再讓他碰自己了。走上台階,一推偏殿的門,便聞見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兒,還伴有一些臭烘烘的氣味。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雖然他行動已經沒有大礙,可那些髒的被褥還在牆角那裏堆著,她一時也沒有辦法清理出去。雖然給他帶來了新的被褥,可屋子裏還是免不了有些怪怪的味道。
簡圓忍著每次一進門就有一陣惡心的感覺,走向裏屋,卻發現床上已經空空如也,那人不見了。
“咦?他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那麼多侍衛幾乎是無死角的把守著,能出得去嗎?”簡圓撓著頭,不解地將小籠屜放在桌子上。
一回身,卻猛然發現淩毅南就近在咫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唇部看。簡圓意識到自己下唇有些青腫,連忙抬手捂住,幹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走了,你傷還沒有痊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