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珍貴妃拍案而起,皺起眉頭冷哼一聲,沉下臉怒道:“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本宮看在她是簡家的女兒,在後宮裏給她留一條生路罷了。如今竟然敗壞後宮跟簡家的名聲,本宮豈能容她!左不過跟她娘一樣,是個賤胚子,本宮這就去會會哪個男人這麼不長眼,居然跟她苟合!”
說完,她又重新坐下,冷笑一聲,對佟前祿說道:“你去請麗妃和舒貴嬪前來,本宮帶上她們一起去做個見證。免得有人說本宮連自家姐妹都容不下,徒生事端!”
“喳,奴才這就去。”佟前祿答完,躬身退下了。
後宮某一處,一彎玉臂搭在男子健碩的胸膛上,慵懶地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淩毅南猛地睜開雙眼,坐起身來,睨了一眼悠悠轉醒的女子,沉聲說道:“昨夜沒出現在景軒閣裏,想是不願爭寵了?”
女人聞言,坐起身來,攬過一個被角,垂下頭去說道:“我前兒個才上報說身子不適,昨晚出現在那裏不太後。何況,珍貴妃也是不希望我出現的。所以,我覺得還是稱病避一避風頭的好。”
“嗯,孤知道了。”淩毅南從容不迫地穿著衣服,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淡淡地說道,“昨兒個吃多了酒,今兒個起得晚了些,孤還要趕回行宮,以免露出端倪。”
才說完,外麵傳來了宮女采芳的聲音:“雲主子,那邊有些異樣,奴婢前來稟報。”
雲貴嬪聽到她這樣一說,明白指的是珍貴妃那裏,起身穿著衣服,沉聲說道:“說。”
“是,奴婢剛才在咱們雲染宮門口看到麗妃跟舒貴嬪的鸞轎,私下打聽了一下,是珍貴妃請她們過去,像是要去冷宮裏。聽說那圓妃私會什麼男人,珍貴妃要前去捉奸。”
“冷宮?”雲貴嬪喃喃道,冷宮裏的女子不是珍貴妃的妹妹圓妃嗎?聽說珍貴妃一直對這妹妹很是厭惡的。她失笑一聲說道,“知道了,由她去吧。凡是跟本宮這裏無關的事情,可不必稟報,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采芳恭敬地說完,便漸漸遠去了。
淩毅南整理好一襲黑衣,坐在床邊開始整理靴子,隨意地問道:“冷宮裏有什麼人嗎?孤每次來時,都會從那冷宮巷附近入內,因為看守的人少,離皇宮的城牆又最近。”
“哦?”雲貴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梳理著頭發,歪著頭說道,“我也沒有見過的,聽說其貌不揚,進宮第一天便被打入冷宮了。距離到現在已經進宮有幾個月了,聽聞珍貴妃最是討厭這個圓妃的。不過我也沒興趣打聽那個,本來就已經自身難保了,倒樂得看她們姐妹自相殘殺。”
“嗯。”淩毅南應了聲,沒有再說些什麼。
他起身後,看向她說道:“你一味地躲避不見得能扶搖直上,你選擇的皇後恐怕也是扶不上牆的。依孤之間,莫如籠絡新得寵的宮妃為好。一來在宮中根基尚淺,再者新得皇上恩寵,難免驕縱或者有些權利的,可為之所用。”
聞言,雲貴嬪看了他一眼,了然地頷首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