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說她在見到白夏夏的那一刻,足足驚愣了好幾秒,她從未見過那麼清麗脫俗的女孩子,第一眼她就當她是朋友,她一直認為她是個好女孩。
後來歐陽芸晴把林月的這一歐陽話告訴白夏夏的時候,她呆愣了一秒開始哈哈大笑,笑得她眼淚都擠出來了,歐陽芸晴抱著笑著笑著就哭起來的白夏夏也跟著哭了,兩人抱做一團,哭累了就開始笑,白夏夏說,她一直當林月是局外人,因為林月同安續沅的關係,她一直沒有跟她交心,她一直認為林月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白夏夏自認自己本來就是個好女孩,但是好女孩又如何,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是好人而對你多加照顧了些,好女孩和壞女孩有什麼差別,同樣都會受傷,或許好女孩子受的傷還更加嚴重。
其實每個人都有錯過的時候,關鍵是懂不懂得,知不知道自己錯了,又錯在哪裏。
那一天白夏夏同歐陽芸晴哭哭啼啼了好一陣子之後,兩人把白夏夏公寓藏著的酒都搬了出來,歐陽芸晴嘲笑著白夏夏,她那哪是算收藏酒啊,都是半瓶半瓶的,其實白夏夏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偶爾也會喝酒,喝了半瓶,她就把它們放回原地,之後又找了另外一瓶再喝半瓶。
“來,小晴,為了我們十幾年,不對,是二十幾年不變的友誼幹杯。”白夏夏還未沾一口酒,可是她覺得她醉了。
歐陽芸晴晃著腦袋,白夏夏的頭歪來歪去的,她以為是自己醉了,“奇怪,夏夏,我都還沒有喝酒怎麼就醉了呢。”
“是啊,我也醉了。”白夏夏看著搖頭晃腦的歐陽芸晴,嘿嘿傻笑,“我們都醉了,嗬嗬,小晴,我們都醉了。”
“醉了好啊,醉了就沒有煩心事了。”歐陽芸晴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小晴,你難道沒聽說過舉杯消愁愁更愁麼?”白夏夏搶過歐陽芸晴手中的杯子,斟滿一杯,湊到唇邊卻被歐陽芸晴搶走。
“你那接過別人口水的唇不要碰我的杯子。”歐陽芸晴笑著抗議。
“你嫌棄我?”白夏夏眸中泛著霧氣,伸手想要奪過歐陽芸晴手中的那一杯酒,“我都沒有嫌棄你,你還嫌棄我。”
酒濺出,灑在白夏夏同歐陽芸晴的手上,白夏夏舉起手舔了一下,“嗯,好香啊。”
“嗬嗬嗬。好甜。”歐陽芸晴舔著嘴唇。
“小晴,你這是誘惑,謝謹辰又不在,你誘惑誰啊?”白夏夏自己給自己斟滿一杯,看著蕩漾著波紋的酒麵,她笑了,“小晴,你看,這杯子裏麵有你耶。”她好似發現了新大陸,湊過杯子到歐陽芸晴麵前。
“真的啊。”歐陽芸晴看著倒映在杯麵上自己扭曲的笑容,傻笑著,“夏夏,你看,又變成你了。”歐陽芸晴指著,白夏夏的頭靠近。
“小晴,你醉了。”白夏夏眸中的霧氣散去,她盯著歐陽芸晴很認真的說。
“你也醉了,你看,你的頭老是搖來搖去。”歐陽芸晴抬起手指著白夏夏,“不行,手機呢,我要打電話。”
白夏夏遞過手機給她,“你要打給謝謹辰啊?”
“喂,謝謹辰,我限你十秒後出現在我麵前,十,九...”“嘟嘟嘟...”響了很久依舊沒人接。
白夏夏搖著頭淺笑,“你看,他不要你了吧,我早就說過他不要你了,安續沅也不要我了。”她端起酒喝了一口,“我們隻剩下彼此。”
“為好女孩幹杯,祝我們單身快樂。”歐陽芸晴眼裏含著淚,在燈光下發出清冷耀眼的光芒。
誰的世界誰不是過路人?能停留下來的早已是路過無數人的身邊,那人總是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