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弦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各種八卦層出不窮,傅彥隨便幾通電話就有不少料。但淩弦現在在哪裏,竟沒有人知道。傅彥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去調查別人,不知道另一個他為什麼對駱依那麼感興趣。
雖然駱依隻是被叫警察叫去詢問,但他仍然不希望駱依被這件事折騰。
傅彥連續一周去徐沉光的辦公室,其實他早年修學過心理學,甚至擁有****心理谘詢師證。徐沉光的很多話他爛熟於心,治療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實質效果。
短暫的談話以後,徐沉光笑了笑,“傅先生最近似乎沒有什麼抵觸情緒,看來最後是發生了什麼。”
“我隻是希望自己快一點好,至少,能夠控製自己。”
“放輕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徐沉光微微一笑,“我相信傅先生能夠控製好自己。”
“謝謝。”
出了診療中心,看著藍天白雲,綠草青青的,傅彥很難得的覺得心情愉悅。很多事他心裏明明清楚,可是從前卻沒有辦法做到。其實一旦放下了,也就如此了。
謝薇打來電話,“小彥,今晚記得來聽我的演奏會。”
傅彥無奈極了,“知道了,媽,你從大前天就開始說起了。”
“我是怕你忘了。”謝薇解釋道。
“忘?”傅彥低聲笑了笑,“我一向很守時。”他一直都知道不守時守信對別人造成的傷害。
“那你記得去家裏接小依。”
傅彥低低的應了聲,謝薇皺了皺眉,“看見小依的時候態度好點。”
“我最近態度還不好?”
確實,最近傅彥幾乎不發脾氣,看見駱依的時候連目光都溫柔了許多,但謝薇還是被了句,“那是在我麵前,你私下裏給我注意點。”
“媽,我至於在你麵前裝嗎?”
“至於……”謝薇幽幽地說,趁著傅彥要發火前,謝薇才補了句,“才怪。”
“謝薇同誌,你多少歲了?”傅彥忍不住問。
謝薇笑了聲說:“兒子,做人呐,不能太壓抑。”
“嗯嗯嗯,掛了。”
這是謝薇工作室三十紀念演奏會的終場,而對於謝薇本人而言,更是意義重大。
她跨入這一行四十餘年,從六歲開始學習大提琴,十歲第一次登場卻被人喝倒彩,十六歲第一場個人演奏會卻隻有十個聽眾。但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執著堅韌,是很多媒體對她個人的評價。
於是,二十歲那年,她開始不斷斬獲各種國際獎項,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大提琴演奏家。
這一場是她人生中最後一場,往後她就將退出樂壇開啟人生的新篇章。
其實傅彥對大提琴是沒什麼興趣的,從前謝薇也不要求他在場,但最後一場,謝薇非常希望自己最重要的人能夠到場。
聽著台上一首又一首的曲子,傅彥看了看旁邊有些倦意的駱依,低聲說:“我記得你從前也是學大提琴的?”
駱依看了他一眼,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她隻能無奈地說,“我是謝阿姨最沒天賦的弟子。”
傅彥微微點頭,駱依瞪了他一眼,“勤能補拙,如果你勤勞一點的話……”
駱依想起當初身側的這個人時不時的剪斷她的琴弦,但如今提起來,卻又別有一翻感覺,“其實我一直覺得一個人的成功不單單看一個人。”
“那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