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是這樣,她也不願意認輸。
車輛一路飛馳,很快駱依就發現後麵有一輛車跟了上來,那輛車的速度同樣非常快。傅彥卻絲毫沒有停下的來任何想法,甚至開得更快了,似乎兩輛車就是在比賽一樣。
好在這一片本來就是一塊荒地,並沒有什麼人煙,也有一些人會在這個地方練習開車甚至賽車。
可是這樣極速的開法,很快駱依就受不了了,頭暈得非常厲害,胃裏似乎有什麼在翻騰一樣,她隻能深呼吸讓自己盡量能夠舒服一些。
傅彥眼角餘光瞥見她,她死死地咬著牙,不肯露出一點窘迫的模樣。他漸漸發覺自己的意識清醒了許多,慢慢發覺自己竟然把車開得那麼快,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一個急刹車,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其實這樣的急刹車非常危險,他卻整個人撲到駱依麵前。
“小依,你怎麼?”他上下仔細地打量著駱依,駱依捂著嘴推開他拉開車門狠狠地喘氣。
“傅彥,你還真清楚我得的是什麼病啊!”胃裏翻騰得實在厲害,幸好她得的病是急性腸胃炎,早就已經吐得幹幹淨淨了,再吐下去也頂多吐個胃酸了。
傅彥連不急向她解釋,跟在他們後麵的那輛車也停了下來,從車裏走下來的人赫然是——邵成。
傅彥走下車,一步步走到邵成麵前,邵成還來不及說什麼,傅彥一拳就已經往邵成臉上砸去。邵成根本沒有想到傅彥會這麼做,怔了兩秒以後怒道:“傅彥,你發什麼神經病。”
“這一拳,我是替小依打的!”說著,傅彥第二拳就要朝他臉上去的時候,邵成也不甘示弱,一拳朝他身上去,“傅彥,你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為什麼會有那些記者,和你沒有關係嗎?”傅彥原本就有氣無處撒。駱依的事,邵成無論如何也逃不了關係。
“傅彥!”邵成發覺得傅彥的情緒不怎麼對,“好,你要打架,我就陪你!”
兩個人像發狠的獅子一樣扭打在一起,一拳又一拳。
“打哪兒也別打臉!”傅彥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專攻邵成的臉,邵成忍無可忍隻能拚命地喊。
“就打你臉!”又是一拳。
駱依站在旁邊冷冷地看著,他們倆雖然招招凶狠,但其實根本沒有打在對方的要害部位。到最後,兩個人打累了,各自攤倒在地上,臉上都掛了彩,都拚命地喘著氣。
邵成看了傅彥一眼,“你多少年沒和我打過架了,今天到底為了什麼和我打架。”
“你心裏不知道?”傅彥連看都懶得看他,隻說了這一句。
邵成其實有些心虛,他往傅彥的車前看了眼,駱依靠在車門邊,白色的長裙裙角飛揚,頭微微地抬著,暮色裏並不能看清什麼,卻無端端讓他想起在水之畔的伊人。
他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到駱依的時候,是他們剛回國沒多久。
他和傅彥是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其實傅彥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冷漠孤僻,沒什麼朋友。邵成和他打籃球的時候輸過好幾次,他還真不服輸,一來二去,倒覺得傅彥這個人有時候怪異點之外,平常還不錯。
他約了傅彥打球,兩個人打得非常酣暢,都忘記時間了,駱依打電話給傅彥讓他回家。
他當時還和傅彥開玩笑說:“你什麼時候多了個管家婆?”
傅彥一臉不屑地說:“什麼管家婆,一個討厭的小鬼。”
“小鬼?多大?十一二歲?”邵成好奇起來,傅彥討厭的人可能有很多,但他親口說出來的人卻並不多,不過熊孩子倒確實讓人很為難。
“不小,剛大一,煩得要命,天天說我怎麼怎麼折騰她。傅家那家那幫老頭每天那麼煩,我怎麼會有空折騰她?”那會兒傅彥執意發展項目,組建新公司,這讓傅家守業的幾個伯父非常不高興。
“你真沒折騰她?”邵成當然知道傅彥的脾氣,有時候怪異起來還真說不準。
傅彥把球狠狠地砸到他懷裏,“你是想說我有病是吧,沒事折騰她?”
好在邵成閃得快,躲過了傅彥的球,“得了吧,我還是勸你有時間去心理醫生那看看,有時候你看起來還真……”
“滾!我說了我沒病。”
“喂,有病得治!”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傅彥家的車停在了籃球場外,駱依從車子裏下來的時候,摘下墨鏡的那一瞬,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