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江雲灝的大床上,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下床邊。
不在,沒有人。
他輕輕地歎息,白小夏不在。即使很久沒有回國,即使他已經和白小夏分開好久,可每每清晨醒來,他還是會悵然若失,覺得自己失去了生命的一大部分。
原來,不知不覺中,白小夏早已融入了他的生命中。
白小夏,她現在在家做什麼?
他必須要去找她,即使她不想回到江家,他也要去看看她,看她那張嬌豔欲滴的小臉蛋兒。
江雲灝迅速的起來,去了衛生間,不到半個小時,江雲灝就洗漱完畢,並且給自己穿上了一身極其富有魅力的深藍色西裝。
鏡子麵前,江雲灝邪魅的笑笑,他今天一定要好好地和白小夏談談,一天談不成,兩天也可以,他不介意,反正這輩子白小夏注定是他的女人。
江雲灝拽了一下領帶,讓領帶變得更加有型,邁著大步走出了家門。
門外,黑色的加長版林肯車,已經被冷峻早早的準備好,江雲灝按了一下車鑰匙,上了車。
他的方向是白小夏的娘家,他心的方向是白小夏的心。
車子在馬路上疾馳,甚至都快要超速行駛了,可這樣的江雲灝更是讓人迷戀,尤其是在馬路上,很多開車的女性們都忍不住的跟在江雲灝的車後,不僅是因為江雲灝的加長版林肯車極其的惹人注目,更是因為透過那茶色的車窗裏,美女們可以看到江雲灝那張俊美無邪的臉。
尤其是江雲灝的側臉,簡直就是一幅美輪美奐的風景畫。
讓人隻看一眼,就無法忘記,這樣英俊的他,現在心裏隻想著一個女人。
張家的別墅門口,江雲灝將車子停下,努力地控製好內心激動地心情,故作平靜的走了進去。
他是那麼的想白小夏,即使才僅僅兩天沒有見麵,可他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多想此刻就可以捧起白小夏的那張小臉兒,吻個夠。
可惜,他還需要時間,相信時間可以讓白小夏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江雲灝自信滿滿的走進了江家。
然而推開門,卻看到正在嗚咽著沈可欣。
“可欣,你這是怎麼了?”江雲灝見地上狼藉一片,尤其是羽揚還坐在旁邊也跟著哇哇的哭著,這明明是早上,羽揚怎麼會起來的這麼早呢?難道是昨天晚上沒睡覺麼?
再看羽揚的小腿部,卻是好像被什麼人給掐了一般,居然還有一小塊的淤青。
沈可欣隻是一直的嗚咽著,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卻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她豆大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眼,一滴一滴的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可欣,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江雲灝見沈可欣一直在啜泣著,便蹲下身來,問沈可欣。
沈可欣哭的更加厲害。
“雲灝,小夏被……被抓走了啊。”沈可欣越哭越傷心。
江雲灝一聽到白小夏被抓走了,腦袋裏轟然的一聲響。
怎麼回事兒?白小夏被抓走了?被誰抓走了,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居然敢動他江雲灝的女人!
“可欣,你快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江雲灝的心仿佛就像是失去了什麼一般,瞬間空落落的。
可他對這場事故並不知情,必須要先從沈可欣的口中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才能去調查。
沒有線索的調查隻是一個無頭的蒼蠅在猛撞。
“昨天晚上,我和小夏在聊天,我們說的正開心呢,就聽到門外好像是有什麼聲音,小夏本來要起身去看的,被我攔住了,我心想讓她留在羽揚身邊和羽揚玩,我去開門,都是我不好……嗚嗚,要是我當時讓小夏去開門,也許被打昏倒的是就是小夏,那樣我就可以代替小夏去承受災難了。”沈可欣一邊說,一邊哭著,她心裏的愧疚感以及對白小夏的擔心,夾雜在一起,讓她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
原來是這樣,看來對方的來頭一定不小,不然不可能會直接就闖進了別墅裏,再說當初他給白小夏父母安排這座別墅的時候,還特意的做好了一定的防護措施。
“可欣,你先別著急,事情交給我處理,羽揚的小腿部似乎是受傷了,你去給我拿藥箱來。”江雲灝說完,坐到了羽揚的身邊。
“羽揚,快讓爸爸來看看,你的小腿部是怎麼了?”江雲灝心疼的看著羽揚,他不知道他的兒子昨天晚上受到了怎樣的驚訝,尤其是羽揚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眸子,讓他的心更加的疼。
“爸爸,我不疼,你別擔心。”羽揚懂事的說。
江雲灝將羽揚抱在了懷裏,聽到羽揚這麼說,抱著羽揚更加緊了。
他的兒子,他沒有保護好,他的女人,他也沒有保護好!都是他不好,沒有盡早的回國,沒有盡早的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答應白小夏會給她幸福,現在隻能給她帶來傷害。江雲灝,你是有多糊塗。
江雲灝在心裏恨恨的自責,可他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找白小夏,而不是做徒勞的自責。
“雲灝,藥箱在這裏了。”沈可欣用手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可眼角卻還掛著滴滴的淚痕。
“恩,放這。”江雲灝說。
沈可欣將藥箱放在了茶幾上,然後轉身離開去了衛生間,她要先洗把臉,然後將家裏打掃的幹幹淨淨的,白小夏的爸爸媽媽出去旅行了,大概今天就要回來了,她暫時還不想將白小夏被抓走的事情告訴他們。
沈可欣不想讓白小夏的爸爸媽媽擔心,再說江雲灝已經來了,或許很快就可以找到白小夏。
沈可欣用涼水洗了一把臉,然後站在鏡子麵前,打量著自己,還好昨天晚上她隻是被打暈了而已,身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傷痕。
而張家的客廳裏,江雲灝正在給羽揚上藥。
“羽揚,要忍著哦,要是疼的話就抱著爸爸。”江雲灝給羽揚認認真真的擦藥,生怕弄疼了羽揚。
“爸爸在,羽揚就不會疼。”羽揚調皮的一笑。
弄的江雲灝的心更疼。
他要拿什麼來補償羽揚?
偌大的屋子裏,白小夏被高個子男人狠狠地丟在了大床上。
啊?這是要幹什麼?那男人是要把她怎麼樣啊?不,不是這個男人的問題,是那個女人!白小夏惡狠狠的看向了刑子千,她和她到底有什麼淵源,要這麼殘忍的擺布她?
一直將她從剛才的那個破地方拖到了這裏來,並且這一路都是讓白小夏走著來的。
本來就光著腳丫,再加上高個男人的催促和拖著,白小夏覺得自己的腳丫幾乎都快要被磨爛了,尤其是剛才經過一片沙子地的時候,她幾乎想死。要不是手還被那個高個子的男人狠狠地抓著,她早就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白小夏坐在了床上,雙腳卻立刻被那個高個子的男人給捆綁上了。
“我是誰?我是朱子惑的女朋友刑子千,怎麼?朱子惑都沒有和你提過我麼?”刑子千冷漠的問。
白小夏抬起眼看到刑子千的那雙大眸子,滿滿的都是一個女人該有的靚麗,尤其是刑子千那微微卷起來的睫毛,都是那麼的讓人著迷,連她這個女人都不得不驚歎刑子千的美貌,可刑子千卻總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冷的殺氣,難道這就是為什麼上帝說不會讓每個人都生的完美麼?
“朱子惑的女朋友,那你怎麼要抓我,我和朱子惑是很好的朋友。”白小夏努努嘴,既然是朱子惑的女朋友幹什麼要來抓她啊?她和朱子惑又無冤無仇的,甚至還有點兒兄妹的情懷呢,怎麼朱子惑的女朋友一副好像要殺了她的樣子。
可朱子惑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她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哼!你和朱子惑隻是普通的朋友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麼?你真是一個既蠢貨又無恥的女人。”刑子千的嘴巴極其的惡毒,到底是****的女人,就是不同。
白小夏沒說什麼,但心裏是滿滿的疑惑。
她必須得給朱子惑打個電話問個清楚,到底什麼時候出來一個女朋友,又為什麼要來抓自己!
可白小夏摸了摸兜裏,卻發現手機早就已經不翼而飛了。
糟糕!一定是在她被打暈的時候,電話也被打暈了!她在想什麼呢,這可是生死的節骨眼兒上,都是她平時太粗心大意了,晚上從來都是將手機隨意丟在家裏,從來不放在身上。
唉,都是自己害苦了自己,不然現在還有可能逃出去呢。
“你在找電話麼?”刑子千冷漠的臉,對白小夏沒有一絲的溫柔。
“恩,我是在找我的電話,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白小夏說完就立刻在心裏恨自己,她是蠢貨麼?分不清楚眼前的女人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麼?
“果然是個蠢貨,真不知道朱子惑是怎麼看上你的,你有什麼好的?要什麼沒什麼的。”
什麼叫要什麼沒什麼?難道她的身材有那麼的差勁麼?這女人說話怎麼那麼損人不利己啊。白小夏白了刑子千一眼,可她沒想到這一個動作讓刑子千暴怒。
在日本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她如此!誰不知道她刑子千的身份,誰不知道敢得罪她刑子千的人隻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路一條!
“給我死!”刑子千走到了白小夏的身邊,將白小夏一頭烏黑的秀發抓了起來,她的手纖細而美麗,但卻死死的抓著白小夏。
白小夏很想喊出來,可她不想那麼沒出息。而且就算是喊出來也沒有人能來救她,來的時候她早就觀察了,這邊隻有這麼一個孤零零的房……
所以她想逃脫這裏幾乎是不可能的……
“放開我!”白小夏肆意的推開了刑子千,可刑子千的力氣很大,完全不像是她外表上的那麼的柔弱,在日本學習了三年武術的她,對於這點兒小伎倆完全不害怕。
並且還給了白小夏一個反擊,白小夏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扭斷了。
天知道她現在是有多疼!她該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難道就要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裏了麼?不,她絕對不可以,她就算是死了也要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她一起陪葬。
“工藤黒木,迅速給我處理了!”刑子千見白小夏已經被她抓的頭發掉了一地,索性鬆開了白小夏。
白小夏摸著自己發疼的頭皮,突然很想大哭出來。
“小姐,遵命。”高個子的男人原來是叫工藤黒木,這名字怎麼聽起來好像是日本的名字啊,難怪她一看就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人物就連她的保鏢都是從外國雇傭來的。
“滾開!”白小夏隻覺得自己再一次被那個高大的男人給拖了出去。
“啊!放開我啊。”白小夏大呼小叫,即使知道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不會有人來救她,但她還是要喊著,就是想發泄心裏的害怕和鬱悶。
稀裏糊塗的就被人給抓到這裏來了?並且對方還聲稱是朱子惑的女朋友,這一切簡直是太奇怪了。
白小夏並沒有因為刑子千剛才的行為嚇到,心裏一直在咬著牙堅持著,她必須要挺過這一關,除非他們一刀殺了她,不然就這麼折磨下去她會堅持的!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羽揚!還有羽揚需要照顧。
白小夏時刻在心裏提醒自己羽揚的存在,此時,作為一個媽媽的白小夏,孩子是她唯一堅持下來的動力。
高個子的男人技術嫻熟的將白小夏捆綁起來之後,直接掛在了別墅門口的樹上。
說是別墅,是因為這所房子極其的高大和豪華,就連門都是金子做的。說偏僻,是因為這裏屬於在山頂上,能夠在山頂上蓋上一座別墅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可當真的被吊在樹上時,白小夏難過的想哭,她想起了江雲灝。
她需要一個人來救她!而那個人是江雲灝……
白小夏想起了江雲灝曾經溫暖的不像話的擁抱,想起了江雲灝在她的耳邊輕吟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