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陸紀年和冷栗子認識以來,第一次凶她。
說完之後,陸紀年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立即試圖挽救:“對不起,我有些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我知道,你不用和我道歉。”冷栗子伸出手,將陸紀年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拉了下來,目光格外淡定的直視著他。
陸紀年眉頭擰的更緊了。
冷栗子看著陸紀年滿臉疑惑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
她的臉上很少出現笑容,但每次笑起來,都像是繁花盛開般燦爛。
陸紀年不禁有些失神。
“雖然我被打了一巴掌,但是你怎麼不問問我,那個人的下場是什麼?”冷栗子的語氣有著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俏皮,仿佛是在故意和陸紀年邀功,“你真的覺得我就是隨便任人欺負的嗎?”
陸紀年看著冷栗子臉上的笑容,眉頭逐漸鬆開,桃花眼往上一挑:“哦?”
這也不怪陸紀年,他隻是太過緊張冷栗子了而已,下意識的就將冷栗子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再說了,他才不管對方的下場怎麼樣,總之敢欺負冷栗子,就是找死!
冷栗子眼眸裏流轉著鮮少出現的笑意:“她打了我一巴掌,我卸掉她一隻胳膊,這個生意,不虧本吧?”
卸掉了一隻胳膊?
陸紀年的嘴角也微微上揚:“這個生意劃算。”
“我不會白白挨這一巴掌的。”冷栗子喃喃道。
“先上車,我帶你去吃飯。”陸紀年把人拐上了車,心情比來的時候,終於要好了一些。
雖說剛才生氣的差點兒又殺人的想法了,在知道冷栗子並沒有完全的吃虧之後,總算是好了一些。
在車上,陸紀年問:“你學過防身術?”
不然怎麼能夠輕而易舉的卸掉一個人的胳膊?
冷栗子看著前方,慢慢的說:“…。從辰池救我的時候開始,我就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要被人欺負了。”
提到這個,陸紀年不由又有些心疼,感慨沒有早點兒到冷栗子身邊去保護她。
“不過那些都是以前的事兒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冷栗子又笑了一下,“我每天接觸那些屍體還有標本,對人體構造的了解至少比一般人要強,至於卸胳膊這個,我們醫學院好多女生都會。”
這也算是她們學會的一個防身術?
“那個人的胳膊接回去沒有?”陸紀年冷不丁的又問。
“……接回去了。”
陸紀年冷笑一下:“就該讓那個人多享受享受斷一隻胳膊的滋味。”
冷栗子有些不好意思,她現在還記得那人被自己卸掉胳膊之後的慘叫聲,可謂是餘音繞梁,十分的淒慘……。
“是誰做的?”
在繞了一大圈之後,陸紀年終於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你看到過的。”
陸紀年聽到冷栗子的這個回答,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自己某次在餐廳裏麵遇見過的女人,冷栗子的同事。
那個人自從那次想給冷栗子介紹男朋友失敗之後,就徹底和冷栗子斷掉了朋友關係,在局裏處處找冷栗子的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