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珍早先就了回別墅,曲一又在房間,不知道在幹什麼,唐祁哲來他們並不知曉,隻有老人知道,見到白悅出來,喊了她一聲,也沒得到回應,老人的目光就有些古怪了!
白悅出了醫院,步伐很快,仿佛想逃離什麼,走了好一大段路,在一個無人的暗巷停了下來!
無人的地方,淩亂極了,她默默的頓下了身,埋下頭顱,便看不到了人群!
而她,卻也無處可去!
“我不是她,我不是米雅,我不是!”
黑暗降臨,月兒升起,暗巷裏漆黑一片,輕聲的呢喃輕輕的傳出,如訴說著什麼!
“我不是的!”
又一聲飄出,回蕩在寂靜的夜空,暗巷恍惚也染了份寂寥,她一聲又一聲的否定著!
暗巷外是一街道,對麵一道人影,久久不動,也不知道在那裏已經站了多久!
好一會兒,人影才終於動了,緩緩的沒入了暗巷,很輕的腳步聲,輕到幾乎微不可聞!
他在少女身前停了下來,白悅的呢喃就此中斷,似所有覺抬起來看向了前方!
月色朦朧,如輕薄的紗,男人的臉龐平淡而無波,若永恒的靜潭死水,隻是那雙琥珀多了深邃,深深的凝著少女,似有一抹疼惜在流轉!
白悅怔了一下,隨之幾乎本能豁然起身,赤著眼眸朝男人吼了過去,“我不是她,我不是米雅,你們不要再把我當做她了,我不是!”
如她原先的聲聲否定,如此的堅決,如此不願意接受什麼!
咬著牙,白悅轉身就走,她是沒法,沒法去麵對把她當做她的他,或許是因為他們的關係漸漸的不清了!
所以,她回不到最初,回不到最初可以的淡定,心口的酸澀感愈發得濃重,壓得她難受,使她想要去避及!
男人似乎卻是不願就此罷手,伸手便抓住了她,如鐵鉗一般的手掌,令白悅無法掙脫!
心口的酸澀疼痛也這一刻猛然爆發,全部化為了衝天怒火,她抬起手,一口便咬了下去!
少女咬得極重,細碎的牙齒,刺入了他的肌膚,傳來細微的疼痛!
鹹澀的味道,也驟時彌漫在了空間,闖入他的鼻息,是他們這樣的人最敏感的鮮血味!
唐祁蓮幽幽的凝著少女,麵如初見,沒有一絲波瀾,就仿佛被咬的不是他,疼痛的也不是他,就連半絲眉頭都沒皺過!
他隻是看著她,琥珀在月色下靜靜地,深深地,莫測難明!
她的咬度還在加重,恍若要用此發泄所有怨懟,一抹歎息終究輕輕的溢出了唇角!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不是米雅,我一開始就說過,你是白悅,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你就是白悅!”
這些天的唐祁蓮聲音總是很輕柔,輕柔到能滲入人心,這樣的唐祁蓮會令人覺得奇怪,也是白悅從來沒見過的一麵!
他的話語回回蕩蕩,白悅不由頓住,是地,他從一開始就說過,她叫白悅!
她是白悅,她是白悅,不是米雅,不是的!
白悅眸瞳倒過一抹迷離,口也免不得鬆了些,他抽出了手,她還有些無所覺,直到溫暖包裹卷上她臉頰,她才猛然回神,反射的就要後退,卻被他捧著她的臉,拉了回去!
精致的輪廓,近在咫尺,他的眸瞳,反射了她的倒影!
“你有不少地方很像她,她也喜歡國學,她也會在杯上加個檸檬小太陽,還有不少,你的失去記憶好像也許多關於她的,我想知道,我承認,但我分得很清楚,一直分得很清楚,從來都知道,你是白悅,你是你,不是她!”唐祁蓮輕輕的手,他的拇指柔柔的劃過了她的眼角,清越的音色如此溫雅,似包含了什麼!
白悅定定凝著男子,他眸底是真誠地,沒有一絲的雜質的真誠,證明著他所言非虛!
他從未把她當做米雅,他一直知道,一直都知道她是白悅,是嗎?
鼻尖微酸,所有的怨懟仿佛在一瞬間都結在了一起,心頭忽然感覺有點委屈,水氣不受控製的彌漫了瞳孔!
“我趕你走,是因為……因為我發覺自己開始彷徨了,我開始分不清楚對於白悅,究竟是什麼,我會想去吻你,我會想擁有你,你受傷,我會怒,會生氣,甚至疼痛,我不太明白,也不敢去想!”
他仿佛要把某些藏在心底的東西給通通講出來,那個原因,那個一直糾結白悅的原因,在這一刻,似乎也明朗了起來,她從未曾想到過這些,或許她潛意識的就在否定,潛意識就覺得他是在逗著她玩!
他第一次告訴她這些,她也第一次感覺到,朦朧的能感覺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