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笑意深了幾分,“我想應該提醒一下江秘書,不要總在別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跑來做調劑員,這個工作可是吃力不討好的!”
儒雅的男人,琢磨不定的揶揄!
江原眸光微微泛過一抹光芒,一閃而逝,嘴唇揚起,他笑道:“哲少爺可真是深藏不露,我今天才發覺哲少爺如此的口齒伶俐!”
唐祁哲微笑,“沒辦法,我姓唐,血脈還是相連的!”
江原和唐祁哲接觸很少,少到就像陌路人,唐祁哲素來儒雅溫和,平易近人,這一麵的唐祁哲,可謂難之一見,但如他所言,他姓唐,唐家的人,沒有人不是牙尖嘴利的,或者該說尖酸刻薄!
當然,對人對事,除了他爹地和二哥,並非總會是這樣!
看了眼江原,唐祁哲似解釋,又似意有所指,道:“江秘書可要記得不要再來跑來做調劑員了,人在心情不佳時,語氣總是不會那麼好,看誰都會不爽,人嘛,都是有其多麵性的,你說對吧江秘書!”
“江原受教了!”江原這點跟唐祁哲有得一比,待人大多時候平易溫和的,笑了笑,他道:“但若是再發生如此情況,即便成了一個不稱職的秘書,就算招哲少爺討厭,恐怕江原還是做不到置之不理,哲少爺可不要真個見怪!”
“過了吧,我吃飽了沒事幹呢,討厭你!”唐祁哲笑著說道,聽起來像玩笑,卻又有點諷刺。
“哲少爺,蓮總已經很痛苦了,我不願意看到他的親弟弟還要來給他添一道傷!”江原倒並不糾結於此,隻是這般說,仿佛要將教育事業持續到底,就是那眼神有點難明!
唐祁哲含笑,“說了這麼多,江秘書其實可以直接說,很希望我離開A市!”
江原搖頭,“看來哲少爺又誤會了,我隻是希望哲少爺能獨自冷靜冷靜,在見到蓮總時,能心平氣和下來!”
啪啪啪!
唐祁哲果斷的拍起了掌,他不想讚江原都不行,“爭功在後,諉過於前,我是不是該讚一聲,盛世魚躍龍騰日,江海滔心鑒明月,江秘書好一個忠心耿耿!”
讚後,他話鋒又是快速一轉,笑問道:“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江秘書是否知曉這話的隱含深刻含義?”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如果懂得佛家的人,都會知曉這裏的愚並不代表愚昧,這裏的智也不代表智慧!
智,佛語:頓悟!
心有愚,智就消失了,心有智,智就在此處!
江原眸子微眯了一下,麵容不動,施施笑道:“哲少爺應該清楚我對詩詞賦不太擅長,就連打油詩,聽著覺著美,雖然也能解釋其意出來,但若要說什麼隱含的深刻含義,我想我平生都沒法獨自領悟了,更不用提什麼佛語,對我來說更像天文,江原沒有那個慧根!”
唐祁哲不置評論,抿笑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鈕祜祿?和珅!”
江原麵露不解,“哲少爺的意思,江原不太懂!”
“不懂就算了,我也不過是突然想起這麼一個曆史人物,有些感慨而已,沒什麼別的意思!”唐祁哲笑了笑,請開了江原的手,這一次,江原並沒阻攔,唐祁哲啟動車子後,卻是又停頓了下來!
目視著前方,他並沒轉頭看江原,隻是道:“差點忘了,其實我一直很想說,江秘書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每時每刻都知曉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用進退適宜來形容江秘書最貼切不過了,又能懂得哪話應點,哪話應致死不開,句句為營,滴水不漏,難找瑕疵,想抓你的小辮子可不容易啊,江秘書不走官道,真是白費了一身完美的政客本事!”
江原嘴角扯了一下,卻是搖頭笑道:“哲少爺太抬舉江原了!”
“是抬舉嗎!”唐祁哲漠說道,政客,何為政客,即便是最完美的政客,怕也是貶多過褒,“江原,送你一句話,天藍地玄,宇宙無混,亙古不變,平者則恒!”
未等江原再開口,車子已完全啟動,快速的飆出了江原視線!
江原的笑容首次在這過程中淹沒了下來,擰起的眉心,似在思考著什麼!
好片刻,他撥打了一個電話,“老地方見!”
唐祁蓮帶著白悅來的地方,沒有什麼奇特,但對白悅和周慧敏而言,卻是很扯淡!
遊樂場!
遊樂場就算了,偏偏還是兒童遊樂場!
兒童遊樂場是什麼?是為零到六歲兒童所設地,怎麼瞧她們三人也沒有一人像兒童,最小的丫頭,怎麼也是十一歲了,屬於少女了!
周慧敏當場就問了,“為嘛來這裏?”
唐祁蓮說:“以前你不是纏著帶你來嗎,這次如你意了!”
周慧敏差點沒噴,這都多久的事兒啦?
那個時候,小姑娘五歲!
六年了才帶她來,還不如等她老掉牙再來,黃花菜都涼了!
周慧敏叫一個鬱悶,白悅也好不哪裏去,橫看豎看,縱觀四周,全是帶著孩子來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