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生氣地想要再說話,程軒突然上前來推開了月寂,扇了顧安柒一巴掌。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月寂反應過來後撲上去拉住了情緒暴躁的程軒,將他按倒在地,說:“你在幹什麼!”月寂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然打了安柒,她不過是個柔弱的女子而已,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顧安柒摸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程軒,剛才眼裏的愧疚和不安變成了憤怒。她記得,他也是這麼打過媽媽的,毫不留情地就下了手,也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她。所以顧安柒才想要報仇,沒想到他還沒有醒悟過來,難道他就沒有一點錯嗎?他就可以這樣糟蹋媽媽這麼多年的光陰,欺騙她嗎?還讓人對金敏藍做出了那樣的事。以前那位細心關心她們母女的男人,竟然是這副德行,簡直讓人心寒!
想到這裏,顧安柒笑了出來。她果然不該同情他們嗎?她說:“你這時活該!報應來了吧。”
程軒聽到這話一眼睛都氣紅了,在地上幾乎是咆哮地說著:“都是你!你勾搭了我兒子,然後給他灌了迷魂湯,讓他失了魂兒,跑去挖煤!”說著他就要掙脫月寂的束縛想要爬起來,可月寂也不是吃素的,一直死死地按住程軒不讓他掙脫開。
他驚天動地地一吼,吼蒙了顧安柒,他剛才說了什麼?程澤路去挖煤?還是在她走後去的!美婦見此情景,趕緊上前去幫她的丈夫,使勁兒地掐月寂的手。月寂吃痛,手鬆開來,被程軒推開,警告說:“你小子給我老實點,護著這女人就是和我作對!”
他對程軒的話耳充不聞,快步走到顧安柒身邊,仔細看她的臉,說:“痛不痛,要不我們先走吧。”月寂實在是很擔心她現在的狀況。
“程軒!你剛才說什麼!”顧安柒搖頭沒聽到月寂的話似的,對著程軒大叫,“程澤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美婦怨毒地看著她,她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問他們澤路是怎麼死的,他怎麼死的難道她還不輕楚嗎!
“告訴我,告訴我……”顧安柒哭嚎著要向程軒撲去,被月寂攔著不讓,所以她現在表情十分猙獰,乍一看像個女鬼。
“你走後,他就神神叨叨的,沒多久就失去了蹤跡,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肺癌晚期,原來他是去挖煤了……”程軒痛哭出聲,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啊,還是養子,結果都夭折了,這讓他怎麼活啊!這麼些年來,他一直都沒法忘記這永遠的痛。
“誰叫你們對金敏藍做出那樣的事!”顧安柒知道了程澤路的死因,軟倒在月寂懷裏,嘴裏還是在叫嚷著。麵對這個傷害過她們的男人就是不想認輸,哪怕心已經碎成了一塊一塊的。
“我跟本就沒幹過那種事!”程軒不知道顧安柒在說什麼,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金敏藍。旁邊的美婦聽了這個名字卻是一臉慌張,她知道這個金敏藍是誰,而且對她幹的事兒都是瞞著程軒做的所以他毫不知情。
當年顧安柒母女倆弄得她和程軒鬧離婚,這讓她氣昏了頭,告訴了她周圍的親戚們。哪知他們竟然就想要教訓顧安柒一頓,於是打了電話讓顧安柒出來,當時她又正好不在,是那個叫金敏藍的女子接的電話,代替顧安柒赴了約。
那些人又認不得顧安柒的樣子,就以為金敏藍就是那個拆散程軒夫婦的那女人的女兒,趁著天黑將她拐進了那個小巷子實行了教訓。等美婦知道時,一切都晚了,那女生竟然跳了樓,她花了巨大的精力才平息了此事。
想到這裏,美婦心虛地退後了一步,不敢開腔,冷汗浸濕了她的後背,簡直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而這些小動作都是顧安柒和他們不知道的,所以顧安柒還是充滿恨意地看著程軒,罵著他,說:“你別做了虧心事還不敢承認,有本事去問問你的那些個手下,他們肯定知道他們幹了什麼事兒!”
程軒滿腦子疑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他自己做過什麼事他心裏是清楚的,就算是殺了人他也敢承認,隻是他的確沒幹過的事讓他怎麼說,於是他咬口說著他沒有幹過。顧安柒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碎屍萬段才能為自己失去的一切複仇。
這邊的動靜太大了,驚動了守墓的人,他走過來厲聲喝著他們安靜,然後讓他們離開這裏,沒冷靜下來不準靠近這裏。在守墓人強製的幹預下,他們被“請”離了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