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覺約孔雀的次數,也漸漸的開始多了起來。而祁北鬥那邊,孔雀還真的就冷了下去。她個人來看,跟黃一覺相處起來,輕鬆許多。沒什麼該說不該說的,相處得自然些。跟祁北鬥不同,講話都像是玩猜猜樂,生怕是一腳踏錯給踩上了地雷。所以慢慢的少接觸,還是比較好的選擇。宋貝特說得也沒錯,那是個狼崽子。雖然現在是個崽子,但依舊是頭狼,改不了吃肉的本性。
她樂意,但總有人不樂意。祁北鬥那的確是不爽得很。不爽什麼,不爽的是隻有他推別個約的事情,這哪還有別個推他的事情?就是覺得鬱悶,才講到兩句,對方就是一句,“不好意思呢,我有點事情,不能多聊了。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嗎?沒有的話我先掛了。”禮貌又疏離,講的話裏沒有一點兒讓人挑刺的動機。但是祁北鬥就是憑覺得憋氣,什麼玩意兒啊,難道他跟她說話還非得是有要事交代不可?沒事兒就不許多浪費時間了?
他不明白,但是他身邊的人最近那算是曉得了,這個孩子,還是有點談戀愛的意思了。
麼情況咧?第一,有點茶不思飯不想的個味了;第二,總是抱著手機看有沒有跟他打電話;第三,總是跟身邊的人提起孔雀這個名字。
你說這還是不戀愛,那是什麼?他們也不是瞎子。這祁北鬥剛掛了電話,還沒過個幾分鍾,哐啷一下,伸手就把電話砸在了地上。
屏幕應聲而碎,換個屏幕的事情問題不大,不過這本來開開心心的人現在還就板著一張臉裝撲克牌,那就不是什麼小事了。旁邊的人也不敢多說話,隻好慫著王漸染上前,“你去勸下祁北鬥,不就是個妞兒,這有什麼可氣的。”
曉得祁北鬥的人,都曉得他身邊的三個人:張啟明、王漸染、李澥。這四人說得好聽,鐵哥們兒,說得直白的,這三人就是祁北鬥的嫡係。站隊站得牢得很,家裏也是盤根錯節的纏著一起。
以前這四人,直接是把小小少給擠出了首都圈。輕易是不得惹的。那個時候的祁北鬥才多大,十六歲的光景。小小少二十出頭。就是四個十六七的娃娃,居然把個年輕人這樣逼出去了。這個事情以前算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一段時間,搞得無人不曉祁北鬥的大名,更是清楚四個人的能耐。
別個勸那肯定不敢勸,這王漸染說話,那祁北鬥再不爽,還是得拿賬的。
“你這是幹嘛呢,好容易出來放鬆下,還搞得大夥兒神經兮兮陪你一起緊張?”王漸染撿起手機塞回了祁北鬥的手裏,“這又不是什麼磚頭讓你隨便拍著玩兒。”
“對不起,掃了大夥兒的興致。大家接著玩兒,我出去抽根煙。”說著他把手機塞到荷包裏,然後隨便在桌子上摸了包煙就往外麵走了出去,王漸染隨即就跟上,兩人一前一後的都出去了。屋子裏的人也隻好聳聳肩膀,繼續幹之前幹的事情。
“什麼人能讓你發這麼大的火啊我的哥哥。讓阿姨知道了,指不定把你當甲亢再塞到醫院裏去住兩天。”王漸染叼著煙靠著牆,眼睛望著天花板,從窗外照射的日光投射到他的睫毛上,讓眼下暈成一片漂亮的陰影。
“孔雀。”
“動物園裏的那種?你什麼時候研究上鳥類了?”王漸染笑了下,緩緩噴出一口煙霧。青煙緩緩繚繞,畫出勾人的線條。
本來板著臉的祁北鬥終於笑了,“你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那你說的又是什麼玩意兒。”
兩人笑著鬥起嘴來,說到後來,祁北鬥心裏的不適也終於是排解了。女人之餘祁北鬥來說,從來不是必需品,隻有當他需要的時候,她們才是存在的。
莫說殘忍,莫談現實。世間總是這樣的不公平。
祁北鬥從來不是會為小事困惑的人,所以從那天之後,他對孔雀這個人名已然是做到閉口不談,而那隻可愛的小美女,也早就轉手到張啟明的手裏要他照顧了。所以,就當隻是過眼雲煙,散了,就散了。
馬上就是軍事演習,這都算得上是首次大規模跨區實兵檢驗性演習了。四個軍區的陸軍師全部出動,在總參謀部的統一部署下,拉動到本戰區以外的合同戰術訓練基地進行紅藍兩軍的模擬對抗交戰。
這個事情是最重要的,祁北鬥已經跟著上頭熬了五六個月的準備期。這次參演的4個步兵師參演兵力平均都在萬人左右,這也意味著每個師投入兵力都占總兵力的80%以上,足以見得對這次演習的重視。
燃油問題,運輸問題,補給問題和賠償問題,已經是事前全部計劃周詳的事情。萬事俱備,就等下個星期的開演了。
這些已經已經是他每天的頭等大事,他也不會是閑著坐在辦公室等消息的人,一早就跟家裏人打了報告,跟著首長跑去了軍區。跟他爸爸說是說得好,他無心往文職方麵多做發展,再說了,在京城這裏,他這個歲數,未必真的施展得開拳腳?說肯定不能這麼說,他跟他爸爸說,要就要感受鐵一般的紀律和精神,他要下去繼續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