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大地。
平山工地的毛坯房前,一盞白熾燈照亮了圍牆內的整個大院,因為剛剛發生了一場撕殺,這工地大院裏淩亂不堪。
七個男歹徒已受傷倒地,站著的隻剩四人:莫行天,許昌平,和兩個女歹徒。
兩名女歹徒安然無恙,雖然她倆手裏也拿著砍刀,但不敢與莫行天動手,甚至不敢靠近。
莫行天,隻不過中等身材,卻在這燈光的映襯下盡顯威風凜稟。他正用刀逼著歹徒的頭目胡彪,問道:“你們的老板到底是誰?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我說過了,給錢要我殺你的人是……是大馬的華……華家,與我老板……無關,我老板隻是需要換……換一個……健康的肝。”
胡彪已被莫行天打成重傷,渾身是血,躺在地上隻剩半條小命,說話都斷續難接。但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胡彪這夥人作惡多端,不僅騙了兩人在地下室裏挖秘密通道,又收人錢財設陷謀害莫行天,還想殺掉莫行天等三人,選擇最好的肝給他們老板換用,說他們老板得了肝病需要換肝。
普通患者想找個匹配的肝都很難,許多肝病患者因無肝可換而死去,胡彪等人卻騙了多個可匹配者,要選擇最好的那個給他老板。這種殺活人取肝的行為,實在是殘忍之極,可惡之致。
但不管莫行天如何逼問,胡彪都不肯說出他老板是誰。
也罷,胡彪都隻剩一口氣了,同樣躺在地上的其他六個歹徒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莫行天並不想鬧出人命,有些事情應該由警方來處理。
他準備去找那張被胡彪丟到牆腳的銀行卡。那卡原本就是他的。但在來這裏的路上,他被歹徒們迷暈乎了一段時間,也就那時候歹徒們收走了他的銀行卡和手機,剛剛發生打鬥前還想逼問他密碼。
可就在莫行天轉過身,準備去撿那丟在牆腳的銀行卡時,那個看似柔弱膽怯的女歹徒阿萍,竟然從長衣內掏出一把女式手槍,麵部也猙獰出狠毒的表情。
“有槍!莫大哥小心!”
許昌平,一個小個子青年,二十幾分鍾前才被莫行天從地下室裏救了出來,所以把莫行天當成救命恩人。此時見阿萍竟然掏出了槍,他忘記了自身的安危,不由自主的急切的叫喊出聲,喊出這聲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很危險的事,當即轉身就跑。
砰!槍聲也響了。
雖然莫行天早一步聽到許昌平的叫喊,也立即做出閃身下滾的動作,企圖避開子彈,但還是慢了半拍,背部被子彈打中了,隻是沒打中致命的要害,也可算是他的躲閃動作起到一點作用,而且對方用的隻是女式手槍,威力不大。
已中一槍的莫行天就地翻滾,又一次聽到槍聲時,他已翻滾到一堆土磚後麵,暫時藏起來了。
滿臉狠毒的女歹徒阿萍,暫時放過了莫行天,而轉過身去,槍口瞄準了正在向大門奔跑的許昌平。
砰!砰!隨著兩聲槍響,許昌平倒下去了。他想爬起來再跑,但背部疼痛得使他渾身乏力。
在這寧靜的夜裏,剛才的槍聲顯得異常的清脆響亮,這也是女歹徒遲遲不敢用槍的原因,能用刀解決的事情就沒必要開槍,以免驚動了警察,但今晚的情形已然失控。
關在地下室裏的兩人被莫行天救出來後,有個在逃跑中被他們殺了,如果再放莫行天和許昌平出去,後果就會很嚴重,不僅要擔當殺人的罪責,還有換肝之事和地下室的秘密全都會暴光。
情急之下,她毫不猶豫的開槍了。別看她表麵柔弱,殺起人來卻眼皮都不眨一下,真是個極度陰險的女人。
莫行天躲在磚堆後,屏住氣息,努力的傾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感覺來人的距離很近了,莫行天忍住背部的疼痛,快速的擲出兩塊磚頭,以擾亂對方視線,若能打中當然更好,隨即迅猛跳出磚堆外,手裏的砍刀丟了出去,直擲向那陰險的女人。
槍聲也響了。莫行天的右胸被打中了一槍,而他扔出的刀也插進了阿萍的胸堂裏。
砰!阿萍又開了一槍,但她胸膛插著砍刀,連舉槍的力氣都沒了,結果這一槍打在了莫行天跟前的泥土裏。打完這一槍,手槍從她手裏脫落了,這陰險的女人軟倒下去了。
另一個叫阿甘的女歹徒還安然無恙,此時她正六神無主的抱著身受重傷的胡彪,卻發現持槍的女同伴中刀倒地,便起身朝這邊奔過來,一邊叫喊:“阿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