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華禦切好了自己的那份牛排,倒了一杯紅酒,“曉希,你就這麼恨我嗎?連和我一起吃個飯都不行?”胃裏的刺痛還在繼續,薄華禦喝了口熱的白開水,吃起了焗蝸牛。
時曉希對薄華禦的話不予置評,她現在是想趕緊聽他說完,說完了就回家。離開前孟正豪說,他和淘淘在家等著她。淘淘已經發現她出門了吧,也不知道她在家裏乖不乖,有沒有哭。
看時曉希不言不語,薄華禦一點都不勉強,動作優雅快速的吃完那份牛排,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輕含了一口紅酒,整個舌尖都充斥著這種甜美。
放下酒杯,薄華禦直視著對麵的時曉希。“其實,找你出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話想跟你說。”時曉希聽到這句簡直就要罵人了,感覺到時曉希的情緒,薄華禦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爆料的這件事情我查到最後才知道是華胥做的,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就不會把她帶回去。”
聽到薄華禦跟自己解釋這些,時曉希隻覺得好笑。“無論你知不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她是不是你的人,出於什麼目的,我現在都不計較了好不好,所以你也沒有必要現在跟我說這些。”
薄華禦看著這樣的時曉希,從電話裏她提到華胥他就知道孟正豪肯定把事情說了。時曉希的沉默不抱怨讓薄華禦有些頭疼,這是對他傷心絕望了嗎?所以才會和孟正豪那個小子在一起,還說一起出去遊玩。
“曉希,這件事我也很糾結,我也不想這樣的,我跟華胥確實沒什麼關係。。那天孟正豪來要人,我不是不想給他,隻是華胥懷孕了。我總不能把一個孕婦交給孟正豪吧,誰知道他喪心病狂起來想要幹嘛。”薄華禦急忙解釋道。
孕婦?懷孕?華胥懷的是他的孩子,他還說那個女人跟他沒關係。幾年不見,薄華禦還真是長進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就精進了不少。時曉希剛要說話,一杯紅酒就潑到了她的臉上,頓時兩臉懵逼。
“你是誰呀,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別人家的老公。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長的那麼醜還好意思出門啊!”華胥尖利的聲音喚醒了愣住的薄華禦。
紅酒從下巴滴在了襯衫上,流進了內衣裏。時曉希拿了一張濕巾擦了擦布滿紅酒的臉,直視著不知從哪裏跳出來的女人。
“華胥,你在幹什麼?”薄華禦怒視著麵前的華胥,要不是公共場合,他早就想一個巴掌甩過去了。
注視著時曉希的臉,華胥根本就沒聽到薄華禦說話。華胥想著這張臉怎麼那麼熟悉,思來想去才想到那張照片上的人。“你就是時曉希吧,一個孟正豪還不夠,你還要纏著華禦幹嘛?我們都已經有孩子了,你能不能高抬貴手啊!”一席話餐廳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原來這就是那個華胥啊,爆料害人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真不知道這種人腦袋裏裝的是什麼,真的是耐人尋味。
約克坐在辦公室看著監控裏的畫麵,早有手下報告說二樓有一桌出了點小問題。二樓的保安都原地待命就等著約克的指揮。被潑紅酒的女子一臉平靜,並沒有什麼異樣。反而潑紅酒的人一臉憤恨連著身子都有些發抖。女子旁邊有一個女人不曾說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桌邊的男人看似沒什麼表情,可是約克清楚的看到他眼睛裏風雨欲來的氣勢。這不會是要砸場子了吧,約克翹著二郎腿,這個鬧劇不好摻和啊。
時曉希慢慢的站起身來,靜靜的看著華胥。華胥被看的有點發毛,錢麗在旁邊握住她的手。場麵突然逆轉,時曉希飛快的抓起桌上那瓶沒怎麼動的紅酒,從頭澆到了華胥的身上。
華胥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
“你什麼你?你出生時你媽沒幫你捋舌頭啊?我還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薄總什麼時候娶了個你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高抬貴手,倒是我要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我跟孟正豪清清白白,我還沒告你誹謗呢,你還來汙蔑我。”
時曉希抓起椅子上的包包,“我沒跟你計較已經是看在薄總的麵子上了。如果你再出言不遜,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就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薄華禦冷眼看了看礙眼的華胥,趕緊追了出去。這個女人真是無孔不入,每次都在破壞他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