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對蚩離恨這個所謂的爹,沒有多少信任感,但是腦海中那張揮之不去的美麗麵孔,是他的生身母親,這定不會錯,若真如蚩離恨所言,他的生身母親是被羅刹族王所殺,這趟羅刹族之行,他是一定要去的。
“主子,夫人,羅刹族之行,屬下定是要去的,請主子,夫人在千機城等屬下十日,十日後,屬下若能活著回來,再陪主子,夫人走接下來的路。”
主子,夫人身負拯救風族的重任,這趟羅刹族之行,凶險萬分,他定是不能讓主子,夫人跟著去涉險的。
無念感覺他是欲豁出性命,前往羅刹族,心中一緊,“邪,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既然是為母親報仇,你必須帶上我。”
“念兒,此去羅刹族,凶險萬分。”他舍不得主子,夫人去涉險,更舍不得無念去涉險。
他的話,無念根本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一臉決絕道:“正是因為此去凶險萬分,我才要陪著你,你若是不帶上我,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理你。”
“念兒,你這又是何必……”無邪緊皺了眉頭,一臉為難的表情。
早知道,表明自己的心意,會讓念兒跟著去涉險,他寧願將那顆真心永遠埋藏在心底。
“無邪,既然念兒想去,你就讓她跟著吧,我們也去。”正當無邪萬分為難之時,雲沫淡淡的話音響在他耳邊。
無邪是攝政王府的一員,雲沫怎可能讓他獨自前往羅刹族。
“夫人,你怎麼也……”無邪眉心處的肌肉擰成了一團,將目光轉向雲沫那邊,表情凝重地將雲沫看著。
雲沫聳了聳肩,笑得風輕雲淡。
無邪拿她無可奈何,隻好求助地看向燕璃,“主子,您勸勸夫人吧。”
“這也是我的決定。”燕璃揚眉道,“何時動身,你定個日子,通知我們。”
攝政王千歲分明是關心自己的屬下,可是關心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依舊如他人一般孤高冷傲。
無邪常年跟在他身邊,自然了解他的處事作風。
這些年,王對他們六煞的態度冷冷清清,對他們六煞的要求極為嚴苛,但是這樣孤冷嚴苛的王卻是最重視他們六煞,待他們六煞最不薄的一個,若不是王的重視,他們六煞如何能在汴都那種地方呼風喚雨。
“王……”
無邪一臉感動地凝視著攝政王千歲,攝政王千歲卻仿若未聞,自己慵懶地端著杯酒在小飲。
雲沫見兩人分明不在一個頻道上,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兩下。
攝政王千歲這孤高冷傲的樣子,還真是改不了了。
雲沫眼睛一眨不眨地將攝政王千歲盯著,片刻後,不禁有些迷了眼。
攝政王千歲現在這樣,倒是有些像當初,他還是雲夜的時候,每每將她氣得跳腳,他卻依舊保持那副孤高冷傲的表情。
無邪害怕耽擱燕璃,雲沫的時間,決定次日前往羅刹族。
宴後,一行人散去,諾大的宮殿中,唯獨隻有蚩離恨,蚩融。
蚩融仍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城主,您就這般放心讓那小子前往羅刹族,萬一那小子前往羅刹族,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如何是好?”
蚩離恨牽動著唇角,冷冷一笑,臉上浮出自負的表情,“蚩融,你不覺得那小子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嗎?仇恨會使人喪失判斷是非的能力,等那小子殺了羅刹族王之後,再發現自己的身世,不是很好玩嗎?”
聽了蚩離恨的分析,蚩融仍覺得此計有些冒險,“城主,萬一那小子,在殺死羅刹族王之前,就發現了自己的身世呢?”
“不必說了。”蚩離恨將臉一沉,“憑你我的能力,根本無法殺了那人。”
蚩融暗自歎氣,見蚩離恨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便不敢再多說什麼。
當年羅刹族王橫刀奪愛,城主對靈萱姑娘已經由愛生恨,不殺死靈萱姑娘最愛的男人,城主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他現在無論說什麼,城主也是聽不進去的。
次日一早,在蚩離恨,蚩融的帶領下,燕璃,雲沫一行人到了千機城前往羅刹族的通道上。
其實此通道距離千機城不遠,就在千機城城外的落霞山上,一行人清早自千機城動身,午時不到就抵達了落霞山。
“水寒,前方就是通道了,為父隻能送你到這個地方。”在落霞山中穿行了一陣子,蚩離恨忽然停下來,伸手往前方一處洞穴上指了指,“前方那洞穴便是前往羅刹族的通道。”
“嗯。”無邪略點了下頭,臉上的表情淡然,燕璃,雲沫等人看得出,他對蚩離恨這個爹,還是懷著戒心的。
蚩離恨未太在意他的態度,伸手輕輕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語重心長道:“水寒,此去羅刹族,凶險萬分,你切記,行事務必小心謹慎。”
“知道,多謝提醒。”無邪淡淡回答。
“還有一件事,為父需仔細交待你。”說了半天虛偽的話,蚩離恨終於將話轉到了正題上,“那羅刹族王手上有一塊古玉,你報仇的同時,切記要將那古玉奪到手,隻有奪得了那古玉,才能徹底加固通道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