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璃吩咐高進先去縣衙府與縣太爺王權安交涉抗爭救災的事情,自己陪雲沫去聞香樓,萬裏飄香樓,無心,無念分頭去雲記作坊,蔬菜豆腐鋪查看情況,約定半個時辰後,在城門處彙合,一起前往陽雀村。
到聞香樓一看,這家秭歸縣最大的酒樓裏冷冷清清,沒有一個吃飯的客人,別說客人了,連夥計都沒有一個,諾大的酒樓,隻有何向前一個人守著,雲沫在燕璃的陪同之下,進去與何向前打招呼,何向前說,酒樓已經歇業好多天了,因為地震,那些個夥計擔心家裏的情況,全都請假回家了,索性,這段時間也沒人吃飯,他便放了那些夥計長假,雲沫了解了聞香樓的情況,簡單與何向前聊了幾句,便急急趕去萬裏飄香樓。
萬裏飄香樓的情況與聞香樓一樣,冷冷清清。
雲沫與燕璃到的時候,酒樓的門是開著的,老遠看見曹興一人在擦拭桌椅。
“這該死的地震,都這麼久了,一天還要晃幾次。”
“哎,雲沫那死丫頭,都去京城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回來看看,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哎!沒回來也好,不然,就趕上這次地震了。”
雲沫沒出聲,不聲不響的走進去,正聽見曹興在罵自己,不過,聽到他後麵的一句話,心裏瞬間一暖。
沒想到,這個死人妖還挺關心她的。
原本攝政王千歲聽到自己的王妃被人罵,是很不高興的,但是,好在曹興說了後麵那句話,免去了一場災難。
惹怒了攝政王千歲,那是比發生大地震還要恐怖的。
“曹姐姐,我回來了。”雲沫對著曹興的後背,淡淡道。
曹興拿著抹布的手,很明顯的停頓了一下,旋即,猛地轉過身來,看清背後之人是雲沫後,幾乎是喜極而泣,張開雙臂就要撲上來,“雲妹妹,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姐姐了,你說,你去了京城這麼久不回來,難道就不惦記姐姐嗎?”
他本來是想給雲沫一個熱情的擁抱的,不料,人還沒到雲沫的身邊,就被一隻修長的鐵壁攔了下來。
“熏死了。”攝政王千歲聞到曹興身上濃濃的脂粉味,不悅的皺了皺眉。
雲沫也被曹興身上的脂粉味給熏得夠嗆,好在,燕璃及時擋在了她麵前,“曹姐姐,這都大地震了,你還有心思塗脂抹粉。”
“雲妹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愛美,要隨時隨地,不分天氣,發生大地震了又怎樣,隻要活著,就一定要打扮得美美的。”曹興倒是義正言辭。
聽他這套理論,燕璃,雲沫夫婦倆不約而同抽了抽嘴角。
燕璃挑了挑眉,像看怪獸似的,多盯了曹興兩眼,這人分明是個男人……
“哎喲,雲妹妹,這人是誰啊,幹嘛老盯著人家看?”在燕璃的目光下,曹興覺得渾身不自在,取下掛於腰間的手絹,半遮住自己的臉。
覺得攝政王千歲英俊得人神共憤,他又將手絹拿開一些,眼角一抽,一臉嬌羞的對著攝政王千歲拋了一個媚眼,“公子,莫非你是看上奴家了?”
“嘔,嘔!”饒是攝政王千歲再鎮定,此刻,收到曹興拋來的眉眼,也忍不住犯起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