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明輝臉色一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昌平侯夫人不可能這麼安排。”
他可是柳氏的姘頭,柳氏還有把柄在他手上,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安排。
“秦掌櫃,侯府現在的掌家之人是大小姐,不再是柳姨娘了。”佟大成道:“前陣子,柳姨娘被侯爺降成了妾室,如今,正被侯爺關在祠堂裏反醒呢。”
聽說柳氏由妻降妾,還失了掌家大權,秦明輝臉色大變,難怪,難怪,這個月沒人給他送銀子。
佟大成留意著秦明輝的表情變化,他剛才,他之所以說那些話,是雲沫交待的。
財路斷了,秦明輝隻覺得椅子上長了無數刺兒,有些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看都沒看佟大成一眼,甩袖子大步離開。
佟大成盯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隨口道:“秦掌櫃慢走,不送。”
等秦明輝走得沒影後,他才對著身旁的夥計招了招手,夥計走了過來,他壓低聲音,在夥計的耳邊囑咐了幾句,這才揮手,“去吧,將我剛才說的,一字不差的稟報給大小姐。”
“是。”那夥計點著頭,飛快出去。
很快,秦明輝去城南鋪子鬧的事情,傳到了雲沫的耳中。
雲沫躺在樹蔭下小憩,無心走過去稟報:“夫人,佟掌櫃打發人來通知,剛才,秦記酒坊的掌櫃去城南鋪子鬧了。”
“哦。”雲沫早就料到,秦明輝一定會去城南鋪子鬧事,側了側身,看向無心,淡淡問,“那,佟掌櫃可有將我交待的話,說與秦記酒坊的掌櫃聽。”
“嗯。”無心點頭。
“那,秦記酒坊的掌櫃聽後,當時是什麼反應?”
“臉色大變,什麼也沒說,就疾步匆匆的離開了城南商鋪。”
雲沫凝眉思索了少頃,吩咐無心,“這些天,仔細留意著祠堂那邊的動靜。”
她若估摸不錯,秦明輝這些天,一定會偷溜進侯府,找柳氏。
“是。”
雲沫所料,果然無誤,秦明輝按耐不住,當天晚上就溜進了昌平侯府,他是柳氏的表親,借口探親之故,曾進過昌平侯府多次,對昌平侯府熟得跟自家茅房似的。
夜深人靜時,他從後門入了府,輕易的避開巡夜的家丁,熟門熟路的找到昌平侯府的祠堂,打暈外麵值夜的人,溜了進去。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柳氏還未歇下,聽到開門聲,以為是雲清荷想了辦法,令雲瀚城原諒她了,心裏頓時一喜,猛的扭過頭,可惜,這一轉身,看到的卻是秦明輝的臉,那剛爬上嘴角的笑容,又落了下去。
“怎麼是你?”她盯著秦明輝,一臉不喜。
這些年,秦明輝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若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她早就找殺手將他給做了。
秦明輝進屋,反身將門插上,走到柳氏身邊,兩道目光垂在柳氏的胸前,眼神赤熱的將柳氏盯著。
柳氏以前都是華衣美裳,麵色雍容,今日一襲青衫白裙,素麵朝天,倒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表妹,好久不見,你就用這副冷麵對表哥。”
柳氏覺察到秦明輝不懷好意的目光,恨不得挖了他的一雙眼珠子,丟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