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宅這邊歡天喜地,然而,雲春生家那邊卻在新年來臨之際炸開了鍋。
臘月二十六一早,天才蒙蒙亮,就聽見有吵架的聲音從雲春生家小院傳出來。
“雲春生,你可真厲害,竟然惦記自己的小姨子,周香菊,你可真行,馬溜子才死多久啊,你就不甘寂寞,背著你親姐我勾搭你姐夫。”
周香玉叉著腰,站在雪地裏大罵。
昨兒晚上,周香菊跑來說,自家的床腳折了,找雲春生去修,她發現雲春生忘了帶釘錘,就拿了釘錘趕忙送去,剛進老馬家宅院,就聽見裏麵傳出吱呀吱呀的床板晃動聲,當時,她沒怎麼多想,以為是雲春生修床時造出的聲響,於是便直接走進去,猛地一下將門推開,哪知,當看到床上糾纏著的兩人,她震驚了。
一個是她親妹,一個是她親夫,兩人就在她眼前,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將她當傻子一樣欺騙。
奸情敗露後,周香菊更是一早衝上門,逼迫雲春生休妻。
周香玉眼眶發紅的站在雪地裏,鞋子打濕了半截,她對麵是雲春生跟周香菊,雲初十夫婦倆,雲珍珠都在。
“姐姐,你不是說,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嗎?”周香菊往雲春生的懷裏靠了靠,當著周香玉的麵,一隻手在雲春生胸前畫了個圈,挑逗至極。
“我隻是用一下姐夫,你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
“周香菊,你還要不要臉。”周香玉萬萬沒想到,自己好心竟然招了頭白眼狼回來,“枉我掏心掏肺的待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我是說過,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但是,你姐夫他是東西嗎?”
“姐夫,嗬,他確實不是東西,在床上可壞,可會折磨人了。”周香菊笑得妖媚,說話時,一隻手在雲春生胸前動來動去,很不老實,挑逗得雲春生麵紅耳赤。
雖然周香玉與周香菊是姐妹,但是,周香菊比周香玉小五六歲,模樣長得比周香玉周正,又比周香玉會打扮,所以,這才將雲春生迷得團團轉。
周香玉被她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險些吐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周香菊則是一臉無所謂的將她盯著,“姐姐,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拿了休書,趕緊離開,省得春生趕你走。”
“你……”周香玉伸出手,哆嗦地指著周香菊,咬了咬牙,大罵:“周香菊,你不得好死,你該遭天打五雷轟。”
心裏對周香菊的姐妹情,灰飛煙滅,有的隻有刻骨的恨意,被親人欺騙,這比被外人欺騙,更令她難以接受。
再者,她這麼大把年紀了,雲春生若休了她,她還有什麼顏麵見人,除了沒顏麵見人,更沒顏麵回娘家。
“姐姐,我會不會遭天打五雷轟,不需要你擔心。”周香菊眼神一冷,瞪向周香玉,“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被她這一提醒,周香玉心裏害怕得緊,步伐蹣跚的踩過積雪,走到雲春生的麵前,拉著他的袖子,“初十爹,你不要休我,我哪裏做得不對,你說,我改就是,我剛才不該罵你,是這狐狸精勾搭你,我不怪你。”說話時,她怒指著周香菊,“看在我給你生了一雙兒女的份上,你不要休我。”
“哈哈……”周香菊覺得她的話好笑,於是,大笑了幾聲,“姐姐,你沒聽說過嗎,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姐夫不想要我,任我再怎麼勾搭,姐夫也不會爬上我的床。”她語氣停頓了一秒,得意洋洋的將周香玉盯著,“姐姐,你知道,姐夫為什麼喜歡我嗎?”
“為什麼?”周香玉順著她的話問。
“不是因為我比你漂亮,而是,我比你更懂男人要什麼。”當著晚輩的麵,周香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你知道姐夫喜歡那種姿勢嗎,還有,姐夫說你在床上像死豬一樣,他對你提不起半點興趣。”
周香玉聽得一臉爆紅,也不知是被周香菊氣的,還是羞的。
雲春生甩了甩手,將袖子從周香玉手裏拉了回來,另一隻手,攬腰摟著周香菊,眼神卻冷冷的盯著周香玉,對她道:“都說,小姨子的半邊身子是姐夫的,香菊死了男人,跟我這個姐夫,有什麼錯,你既然容不下香菊,這是休書,念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進去收拾些衣裳銀兩,拿了趕快離開。”
他把話說得理所當然,說話時,將休書砸在了周香玉的臉上。
周香玉將休書從臉上取下來,拿在手裏看了看,身子晃晃悠悠,差點摔在雪地裏,旋即,轉了轉眼珠子,眼神無助地瞟向雲初十,雲珍珠,“初十,珍珠,你們都不幫娘說句公道話嗎?”
最讓她失望的是,至始至終,雲初十,雲珍珠都沒敢吭聲一下。
“娘,爹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你再苦苦糾纏,又有什麼用。”雲初十揚眉道。
雲珍珠則是低下頭,不敢看周香玉的臉。
兄妹倆的表現,猶如一盆冰水,將周香玉澆了個透骨涼。
“你們……你們是不是早知道,這個狐狸精勾搭你們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