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晚,咱們先找間客棧歇息一晚,明天,咱們再去博賣行。”無情在車外淡淡的提醒雲沫,雖說是提醒,但是,卻不容雲沫反駁,因為,王交待了,必須看好夫人,不能讓夫人太過勞累。
“好。”雲沫坐在馬車裏點頭。
建安城的博賣行晚上也開,但是,她並不著急,畢竟腹中的胎兒更重要,為了燕璃,也不得有任何閃失。
馬車在建安城的街道上緩慢前行,前方街道十分擁堵,即使都已經晚上了,但是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各種穿著打扮的都有,雲沫朝車外看了看,便知,建安城之所以這麼熱鬧,多半是因為博賣行的原因。
“姑娘,你去別家客棧看看吧,我家已經住滿了。”一位客棧掌櫃對著無心揮手。
無心皺了皺眉頭,她都跑了好幾家客棧了,都說客滿,真是氣死她了,他們在街頭露宿一夜沒什麼要緊,可是夫人,小公子不行。
“掌櫃的,你將所有的客人都攆出去,這家客棧,我包了。”無心咬了咬牙,豁出去,從自己懷裏掏了五六張銀票出來,拍在掌櫃的麵前。
她說話的口氣豪邁,但是,心卻在滴血。
這些銀子都是她辛辛苦苦賺的呀。
掌櫃的盯著她手裏的銀票,眸子裏精光閃閃,雖有心動,但是沒膽伸手去接,“姑娘,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這麼多客人,你讓我咋攆。”
客棧裏住的,幾乎都是去參加博賣行的人,敢去博賣行,非富即貴,他一個也不敢惹。
“喲,這不是無心姑娘嗎?”正當無心跟那客棧掌櫃說話時,一個走路一扭一拐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濃妝豔抹,一身脂粉味熏人,打扮得比女人還妖媚三分。
無心聽有人叫,扭頭一看,傻了。
“曹……掌櫃。”
濃妝豔抹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萬裏飄香樓的掌櫃曹興。
這男人是怎麼了?
曹興見無心扭過頭,視線掃向自己,高傲的甩了甩額前的幾根頭發,翹著蘭花指,“喲,找不到客棧就要讓掌櫃的趕人呐,你以為你家夫人有錢就了不起麼,我告訴你,這客棧裏麵住的,都是些貴人,你家夫人厲害,指不定人家比你家夫人更厲害。”
在城裏逛了一大圈,還沒找到下榻的客棧,無心心裏本來就有股子火,再聽曹興在這裏冷嘲熱諷,她恨不得一拳頭揍過去,打掉曹興的門牙。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可是,這曹興就是不長腦子,直接忽略掉無心小妮子此刻要吃人的眼神,繼續翹著蘭花指道:“哼,我告訴你,城裏的客棧都住滿人了,你們就等著露宿街頭吧。”
“死人妖。”無心忍無可忍,真的一拳打在了曹興的臉上,“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掉你的門牙。”
曹興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拿到眼前一看,一手的鼻血。
“小妮子,你咋打人家的臉。”他狠狠的跺了跺腳,“人家的花容月貌,嚶嚶嚶……”
無心盯著曹興嚶嚶嚶的哭,竟有種三觀盡毀的感覺,雖說,王下令,給曹興灌了軟筋散,那方麵不行了,但是,這個男人也不至於變成這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