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月感激的接過藥水,“那,我家公子的腿?”
無情知道她想問什麼,回道:“你家公子承受不住金烏草的藥性,自然還是站不起來。”
夙月聽後,難過的咬了咬唇,心如刀絞。
連金烏草都治不好公子的腿,要如何是好?
雲沫聽了無情的話,掃了荀澈一眼,心裏也萬分難過,“無情,要如何才能治好阿澈的腿?”
出來這樣的結果,最鎮定的,反而是荀澈。
荀澈靠在床上,視線瞟向雲沫,對她微微一笑,“沫兒,你已經盡力了,我的腿治不好,沒關係,反正,坐了這麼多年的輪椅,我已經習慣了。”
“阿澈……”雲沫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無情想了想道:“除非先緩和一下金烏草的藥性,再給荀公子用上,這樣或許能行。”
緩和掉一部分藥性,隻是治療時間稍微長一些。
雲沫眸子閃了閃,再次看到希望,“那麼,要如何才能緩和金烏草的藥性?”
既然無情提出來,就一定知道辦法。
夙月也一臉緊張的將他盯著。
“六耳麋鹿的血,可以緩和藥性。”無情想了想,托腮回答,“不過,六耳麋鹿十分罕見,可遇而不可求。”
夙月聽後,眼神篤定,“隻要世上有六耳麋鹿,我就一定給它找出來。”
無情沒再說話,他隻受了王的吩咐來給荀澈看病,其他的事,都與他無關。
“雲姑娘,今日之事,我對不起你。”夙月為誤解雲沫而感到深深自責,“我不該懷疑你。”
雲沫微微擺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好好照顧阿澈。”
“阿澈,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雲沫衝荀澈溫婉一笑,告辭離開,燕璃那個男人還在荀府的花廳裏等著,她擔心時間久了,那男人醋意大發。
“好。”荀澈微微點頭,“風雪大,路上小心。”
等雲沫,無情出門後,他才將視線移到夙月的身上,“夙月,今日,你去陽雀村,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才,雲沫說她急氣攻心,氣得吐血,他根本不相信,夙月跟了他這麼多年,早見慣了他現在這副模樣,怎麼可能還會急氣攻心,氣到吐血。
夙月撲通跪在荀澈床前,“公子,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雲姑娘送來的金烏草有假,你如何懲罰我,我都無話可說。”
荀澈歎息,閉眼,“你自己去書房裏,麵壁思過三日吧,這三日由荀書照顧我,你不必來了。”
“是。”夙月起身,看了荀澈一眼,走出房去。
……
笠日,無心與萬和堂,保和堂,保安堂,同仁堂,同濟堂五家藥鋪掌櫃商議好送貨時間後,回陽雀村稟報雲沫。
“夫人,五家藥鋪的掌櫃都同意,十月初一送貨。”
“嗯。”雲沫聽後點頭,十月初一這個時間是她選的,趙家莊的木槿樹已經打花骨朵,估摸著,九月底十月初那段時間正好盛開,正是采摘的最佳時間。
“心兒,你再去趙家莊跑一趟,通知趙四他們九月底準備采摘。”現在,無念每日要上縣城打點雲氏作坊,跑腿的活兒,基本都交給了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