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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大臣不知死活的附和北宮儀的話,完全不知道,攝政王千歲此時的怒火已經瀕臨靈界點。
戶部尚書姬權覺察到燕璃的怒火,很明智的,沒有說一句話。
冊封一個昌平侯府的棄女,對他們姬家沒什麼影響,他何必多管閑事。
群臣都說雲沫不配,這令雲瀚城覺得老臉無光。
幾年前的舊事再度被重提,他跪在殿前,憋得老臉發黑,覺得有雲沫這麼個女兒,感到羞恥,“皇上,小女名節已毀,確實擔不起縣主的身份,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先前,他還伸手,準備接旨,群臣反對後,為維護自己的名聲,為保昌平侯府的門楣,他一如五年前一樣,再一次,毫不猶豫的棄雲沫於不顧。
燕璃將視線移到雲瀚城的身上,飽含怒火的眼神,視乎是要將雲瀚城燒死。
這個老東西,一次一次的棄沫兒於不顧,很好……
“你們一個個都說昌平侯府的大小姐擔不起縣主的身份。”攝政王千歲怒了,利刃一般的眼神掃過奉天殿中每一個反對的人,“那麼,在你們的眼中,什麼樣的人才擔得起縣主的身份?”
北宮儀不怕死的回答,“自然是出生名門望族,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冰清玉潔的女子。”
“哈哈哈。”攝政王千歲仰頭大笑了三聲,隨著他大笑,奉天殿中的魔氣濃鬱了幾分,冷厲的弑殺之氣,壓得殿中的空氣都沉沉的,就連尉遲真這個常年殺伐不斷的將軍,都對這股冷厲的殺氣感到恐懼。
“北宮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難道,你北宮家生來就是王侯貴族?”
“這……”這個問題,北宮儀還真回答不出來。
他們北宮家不是皇族,之所以被冊封為世襲的寧國侯,全然是先祖對大燕建國有功。
燕璃冷挑了他一眼,“那些冰清玉潔,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名門貴女,能緩解清河縣的旱情嗎?能救清河縣百姓於水火嗎?”
攝政王千歲接連兩個反問,帶著魔息的氣勢迫人窒息,北宮儀被他這樣的氣勢逼得後退了兩步,身子晃了晃,竟無言以對。
“這……”
燕璃勾唇冷笑,“北宮儀,既然你沒法回答,就閉上你的臭嘴。”
北宮儀嚇得身子顫抖,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此刻,他有些後悔,無意間招惹了攝政王千歲,大燕文武百官都知道,攝政王千歲獨斷專行,脾氣不好,平時在路上遇上了,都得趕緊繞著道走,今天,他真是撞邪了,竟然頻頻與攝政王千歲做對,不過,他有些想不明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千歲,為何會向著昌平侯府的一個棄女。
其中,肯定有貓膩……
攝政王千歲成功迫使北宮儀閉上了嘴,旋即,他冷厲的視線一掃,看向殿中其他反對冊封雲沫為縣主的大臣。
“清河縣發生旱災之時,你們身為官員,一個個待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卻要一個女子拋頭露麵去清河縣賑災,主持清河縣的大局,現在,清河縣的旱情緩解了,你們一個個卻在這奉天殿上說三道四,唧唧歪歪,不覺得羞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