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習慣性,每次出門,都會帶許多藥丸在身上,除了劇毒的赤煉蛇。
燕璃接過藥瓶,倒了一粒在手中,毫不猶豫放進嘴裏。
那藥丸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幾乎入口即化,服下幾分鍾時間,燕璃就感覺臉部發熱,皮膚像被灼燒一樣,然後,奇跡就出現了,那些疤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落,像紙片一樣,一片一片的掉在他的手裏。
疤痕脫落,燕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光滑,肌膚新生,雖然還有些斑痕印記,但是幾分鍾時間能恢複成這樣,已經令人咋舌。
這神藥!
“啊,你誰啊?”
燕璃與無情談完話,開門出去,正好撞上走來得秋月,因為昨晚的事,她的神經格外敏感,一臉戒備的將燕璃盯著,生怕他是壞人。
“你是來看童童的?”
“赤煉蛇已經抓到了,童童已經沒事了。”燕璃語氣淡淡的丟下兩句話,直接繞過他,朝雲沫的房間走去。
秋月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仔細想了想,眼睛瞪大,再瞪大,恨不得將眼睛都瞪圓了。
“雲夜大哥,你……你是雲夜大哥?”
她伸手指著燕璃高大挺拔的背影,手指頭有些哆嗦,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詫還是驚詫。
簡直不敢相信,雲夜大哥恢複容貌了,竟然是這般模樣,俊美得根本不像人,簡直比那位荀公子都還俊美幾分。
燕璃聽到秋月在背後鬼叫,沒有理會他,繼續朝雲曉童的房間走去。
房間裏,雲沫正端了一碗蛋黃粥坐在床頭上喂雲曉童吃,聽到腳步聲,她沒有回頭,隨口道,“你來了,桌子上,我盛了粥。”
這麼久的相處,就算不用回頭,光聽腳步聲,她都知道進來的人是燕璃。
“嗯。”燕璃輕輕應了一聲,朝桌子走去。
“夜……叔叔,哦,不,爹……爹。”雲曉童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看,兩道視線落在燕璃的臉上,猶如秋月剛才一樣,眼睛瞪大,再瞪大,恨不得將眼睛瞪圓了,連雲沫喂他吃粥,他都忘了配合著張嘴。
“怎麼了,童童。”
雲沫將粥喂到雲曉童的嘴邊,見他緊閉著嘴巴,以為他又是哪裏不舒服,嚇得她趕緊將碗放在床頭上,一臉緊張的盯著他。
“娘親,我沒事,是夜叔叔,哦,不,是爹爹,你快看爹爹。”突然改口,他還是有些不習慣。
“爹爹怎麼了?”
雲曉童說沒事,雲沫鬆了一口氣,聽他說話,慢慢轉過身來,兩道視線往桌子的方向瞟去。
這一看,她傻了。
桌子邊,燕璃正端著粥在吃,動作優雅,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臉竟然好了。
濃眉舒展,如寫意潑墨,狹長的鳳目,古井樣深邃的眸子,高挺的瓊鼻,玉刻般的薄唇,輪廓分明的臉,每一處都如神工鬼斧雕琢,淡淡的斑痕毫不影響氣質,這樣一張俊美到慘絕人寰的臉,俊美到晃眼的臉,簡直令女人嫉妒,令男人自卑,她原本以為荀澈已經夠俊美得慘絕人寰了,沒想到,這人竟然比荀澈還俊美了幾分,變態。
燕璃感覺到雲沫驚豔的眼神,放下手中的碗,輕輕勾了勾唇角,一抹溫潤的笑容綻放在他的嘴角。
“雲兒,對為夫的長相還滿意嗎?”
其實,他還沒照過鏡子,不過從雲沫,雲曉童,秋月的表現來看,他大約已經猜到自己的長相了。
燕璃的話傳入耳,雲沫轉了轉眼珠子,總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燕璃聽了她的評價,俊臉黑了那麼一秒,“雲兒,你確定要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八個字形容為夫?”
“有何不可。”雲沫挑了挑眉,“我覺得,這八個字正好合適你。”
比男人俊,比女人美,這男人長成這副模樣,還有天理嗎?還讓女人怎麼活。
燕璃盯著她挑眉,突然來了一句,“晚上收拾你。”
“燕璃。”雲沫臉爆紅,咬牙切齒。
這個男人,竟然當著小豆丁的麵對她說出這麼曖昧的話……
沒節操。
雲曉童見雲沫臉紅得跟蝦子似的,咧著嘴角,笑了笑,道:“娘親,爹爹,我什麼都聽不懂。”
噗!
雲沫在心裏噴了一口老血,咬著牙,狠狠瞪了燕璃一眼,這貨心裏到底有多汙啊,到底都教了小豆丁些什麼……
“雲兒,你冤枉為夫了。”燕璃看出雲沫在想什麼,一雙眼睛盯著她,眸子裏泛出委屈,“為夫沒有教臭小子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