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果然心地善良。”雲沫睨了她兩眼,扭過頭。
果然是心機婊,辯解得真夠快。
袁無庸聽說李秀才沒死,也是驚奇不已,連忙起身,走到公堂上。
雲夜當眾說李秀才並沒有死,直打了陳仵作的臉。
“你是什麼人,你懂驗屍嗎?這位李秀才分明沒了呼吸跟脈搏,你咋說他沒死。”陳仵作當下不高興,黑著一張老臉,怒瞪著雲夜,“老夫驗屍多年,經驗豐富,豈會看錯。”
“沒有脈搏跟呼吸,就證明人死了嗎?”
雲夜冷睨了他一眼,沒怎多說,蹲下身子,旋即,伸手將李秀才的屍身扶了起來,然後運功,將真氣灌輸到李秀才的體內,幫他度氣,逼毒。
無忌,無念在一旁看著,打心眼裏覺得,眼前這位李秀才賺大發了,竟然能得王親自給他逼毒,這種待遇,放眼整個大燕國,都沒幾人享受過。
雲沫見雲夜不惜耗費自己的功力替自己洗冤,心裏說不出的感動。
雲夜待她情深意切,由冷男化身暖男,原本該執劍弄筆的手,卻為了她,硬是握起了鋤頭,當起了農夫,他這樣待她,她卻對他有所保留,好像有些不應該啊……
想到這裏,雲沫的目光落在雲夜的身上,覺得自己好生對不起雲夜。
雲夜給李秀才運功逼毒,趙氏在一旁盯著,瞧見李秀才嘴唇上的黑色逐漸退去,唇色慢慢恢複正常,她越看越心急,越看越緊張。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碰我相公的屍身。”趙氏害怕自家相公真活過來,不顧一切,張牙舞爪的撲上前,“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我家相公都已經死了,你們還不放手,還要折騰他的屍身。”
趙氏不要命的撲上前,鬧出的動靜有些大。
雲夜身子微不可見的動了動,熊骨麵具下,濃黑的劍眉擰起,顯然被打攪,“滾。”他一聲冷喝。
雲沫知道,習武之人,運功之時,最忌諱打攪,倘若破功,輕則內傷,重則走火入魔。
趙氏這般瘋撲過來,她皺了皺眉,伸手將她攔住。
“臭婆娘,閉嘴。”
趙氏嚇了一跳,傻傻的將雲沫盯著。
雲沫臉色很不好看,剛才那句話,音量雖小,但是威懾力不減半分,“趙氏,你若再發瘋,信不信,我直接將你丟出去。”
趙氏盯著雲沫的雙眼,見她眼神像要吃人一樣,趕緊閉上嘴巴,不敢吭半個字。
李秀才臉色逐漸變得好看,真有複活的跡象,袁金鈴在一旁盯著,心裏又氣又急,扭頭,在眾人視線不及的角度,狠狠瞪了慧珍一眼。
沒用的賤婢,兩次三番壞她的事。
慧珍感覺到袁金鈴狠辣的目光,冤屈得都快哭了。
那日,她買了十錢砒霜,全都給了趙氏,這麼大的分量,足夠毒死一頭水牛,李秀才為什麼還活著,真的不關她的事,絕對是趙氏那賤人沒將事情辦好。
想到這裏,慧珍狠狠的將趙氏盯著。
這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害了她。
“袁小姐,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看。”袁金鈴正在氣惱中,突然,荀澈溫淡的話傳進了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