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完一個周天,雲沫睜開眼,擦了擦額頭的汗,見時辰不早了,一念口訣,出了仙源福境。
回到茅草屋,她剛將洗臉水燒好,雲夜,雲曉童就回來了。
“童童,趕緊洗把臉,將身上的汗擦擦,去將衣服換了。”見雲曉童跑得滿頭大汗,連身上的小褂子都濕透了,雲沫趕緊打了盆熱水,叫他洗臉。
雲夜也是一身汗水,他走進灶房,提了一桶涼水,準備去驢棚那邊衝洗。
“那邊有皂角。”雲沫隨手一指。
見雲夜提著涼水準備去驢棚那邊衝澡,她並沒有說什麼,不管早上,晚上,這人從來都是用涼水衝澡,她都見怪不怪了。
“嗯。”雲夜點了點頭,拿了皂角,離開的時候看了雲曉童一眼,“吃完早飯,練馬步。”說完,轉身就出了灶房。
吃完早飯,練馬步?會不會抓得太緊了?
雲沫盯著雲夜離開的背影,臉上有些狐疑。
雲夜走出灶房,確定雲沫已經看不見自己了,才勾了勾唇,古井一樣的眸子裏露出一抹笑意,笑得跟隻狐狸一般。
他盯著臭小子練武,臭小子自然就遠離了荀澈那小白臉,如此一來,臭小子跟自己就更親近了。
想到這裏,他嘴角的幅度加大加深,覺得心情愉悅,精神舒爽。
早飯,荀澈沒過來吃,是雲沫做好了送去帳篷的。
雲春生家裏,袁金鈴隔著院子裏的土牆,瞧著雲沫端著做好的早餐出門,往荀澈的帳篷而去,氣得藏在袖子下的手握了又握。
“小姐,雲沫那賤人一定是使了什麼狐媚男人的手段,才令荀公子一時迷失了心智。”慧珍覺察到袁金鈴的怒氣,趕緊道:“珍珠妹妹不是說了嗎,雲沫那賤人慣會勾搭男人。”
“袁小姐,你得趕緊想想辦法,如若不然,荀公子就被雲沫那賤人給搶去了。”雲珍珠也道,“我可瞧得清清楚楚,荀公子來陽雀村這些天,可是天天上茅草屋,也不知道雲沫那賤人給荀公子灌了啥迷魂湯,竟能將荀公子迷得這般暈頭轉向。”
雲珍珠站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話。
感覺到袁金鈴對雲沫的怒氣,她心裏暗暗直樂,就差拍手鼓掌叫好。
袁金鈴越恨雲沫,她心裏就越高興,她不敢對付雲沫,袁金鈴敢啊,袁金鈴是縣令千金,有權有勢,最好將雲沫那賤人弄進大牢,好好的打一頓板子。
雲珍珠的話就像一根針一樣,狠狠的刺進了袁金鈴的心裏,她側過臉,狠狠的瞪了雲珍珠一眼。
雲珍珠嚇得哆嗦了一下,“袁……袁小姐,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一定要先下手為強,不能讓雲沫那賤人將荀公子給搶走了,雲沫那賤人殘花敗柳一個,不貞不潔,怎麼配得上荀公子,隻有像袁小姐這樣的美人與荀公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聽完雲珍珠後麵的話,袁金鈴臉色稍微好看了些,收回了瞪她的眼神。
“慧珍,你過來。”袁金鈴從雲珍珠身上收回視線,轉眸對著慧珍招了招手。
慧珍趕緊靠上前,附耳上去,“小姐,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