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這麼多天,你終於舍得和我說話了?”許唯凡故意岔開話題,輕挑地調戲著黎初曉。
黎初曉轉身,皺著眉頭問:“你做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讓我低頭屈服嗎?”
“不不不,黎初曉,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許唯凡惡劣的笑容更盛,甚至還帶著幾分故意的味道:“我會針對安成澤,隻不過是因為這是他欠我的!所以,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隻要能夠讓他身敗名裂,永生爬不起來,我都願意!”
他眉峰微挑,語氣邪肆,滿滿的惡意都從言語和神態之間泄露了出來。
“他欠你?”他找的借口還能更滑稽一些嗎?
黎初曉已經懶得在聽他胡扯了。
“他和我是同一個父親。”許唯凡望著她要走的背影,漫不經心地開口:“當年,在我和我母親最艱難的時候,就是安成澤的母親強迫著安興邦,不讓他接濟我們,我和我母親才會連著過了很多年的窮苦日子。”
“出了這種事,你不怪安興邦?”要不是安興邦這種渣男,結婚之後又劈腿,那許唯凡也不會過的那麼艱難吧?
“不怪他,我怎麼會耗費心機的要掏空他的公司?”當年的那些人給他的痛苦,他全都記在心裏,現在不會忘,以後,更不會!
“……”黎初曉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許唯凡說:“傷害過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黎初曉努力地裝作不在意地說:“這是你的事,沒必要告訴我。”
“我不想一個人承擔這些,才把這些事告訴的你。”許唯凡笑著說:“請你千萬不要自作多情。”
“嗯,我不會的。”黎初曉舒展開眉頭,好看的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兒似地弧線,明明是帶笑的樣子,可眸子裏卻找不到半分的笑意。
今天,他的女人都找到她的麵前來威脅她了,要是她在認不清楚自己的地位,那等待著她的,估計就是最慘痛的打擊了。
“你?”冷戰之前,他要是跟她說這些話,她都會反駁,怎麼到了現在,就突然變得沉默了?
難道剛才跟曲雅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許唯凡的心裏,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黎初曉淺笑著說:“有些累,先回去睡覺了。”
許唯凡沒有想到她竟然能把話題結束的這麼果斷,怔忡了下說:“好。”
她走後,空蕩蕩的房間裏,霎時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
許唯凡目不轉睛地望著黎初曉消失的方向,奇怪地想,為什麼以前他一直特別反感熱熱鬧鬧的黎初曉,可現在她忽然恢複平靜了,他的心理會突然變得這麼難受呢?
月光,透過落地窗撒在地麵上。
將清冷的房間,襯托的更加清冷。
曲雅打開房門,率先走進去。
安成澤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的在她身後跟著。
“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哪裏的?”雖然讓她很意外,但是不得不說,看到那些人被自己的話打臉的時候,她還是很開心。
“辦事回來那會兒,聽說你被你付君豪帶走了,就跟上去看看。”安成澤冷靜地回答。
當然,怕他們兩個舊情複燃,把自己甩了的心情,他是不會告訴曲雅的。
曲雅若有所思地瞄著他:“沒有想別的?”
安成澤抬了抬銳利的眉峰:“怕你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了,這種算嗎?”
“算。”曲雅向來排斥聽男人說甜言蜜語,可當這些話從安成澤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隻覺得動聽。
“我每天都跟你表達我的心情,你就不表示表示嗎?”安成澤捏住她的下巴,低低的聲音,聽起來帶有幾分磁性:“嗯?”
“我也喜歡你。”曲雅望著他說。
遇到對的人之後,自己主動開口說那些話,似乎也沒那麼拗口了。
安成澤慢慢地吻上了她的唇。
曲雅閉上眼睛配合,回應。
對彼此熟悉的顯得有些默契的兩個人,進入狀態,而後纏綿悱惻的聲音,就漸漸地融入到夜色之中。
翌日,清晨。
曲雅緩緩地睜開眼睛,轉身就看到背影挺拔硬朗的男人,正在穿著西裝,她慢吞吞地湊上去,抱住他的腰,懶洋洋地問:“不在睡一會兒嗎?”
“你在家裏等著我,我出去買早餐。”安成澤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長發:“到時候我在喊你起床,畢竟,昨夜的你也受累了。”
曲雅的臉,騰地一下子紅到脖子根:“昨天更累的,應該是你吧?”
哼哼!
她隻是躺在那裏享受而已,有什麼好累的?
“心疼我累?那下次就表現的好一點。”安成澤捏捏她的臉蛋。
曲雅的臉又紅了幾分,但是不願服輸的她還是梗著脖子說:“我沒經驗,要不,我找別人練練?”
“沒關係,我教你。”安成澤把她按回床上,體貼地說:“等我回來,你跟我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