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雅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靜:“簽了。”
“什,什麼?”黎初曉不敢相信地問:“那個合同是許唯凡和安興邦一手挖的陷阱啊!你們怎麼能往裏跳。”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曲雅沒有想到她比自己的反應還大,於是隻好安慰她:“就算我們能躲得了這次,也未必能逃過下次的。”
“對不起。”黎初曉很難過,她明明下定了決心要幫著兩個人,可是最終,她卻什麼事都做不了。
曲雅輕聲地安慰著:“這事又不怪你,你為什麼要道歉呢?”
黎初曉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那樣,一個勁兒地道歉。
曲雅知道她隻是缺少一個發泄的途徑,於是就任由著她繼續往下說,也沒有阻止。
安成澤這邊有人通知他,安興邦在飛機裏麵動手腳的證據已經找到了,要她過去看看,他見這兩個人肯能還有些事情要聊,跟曲雅道別後,就主動跑了過去。
曲雅靜靜地站著。
黎初曉心理憋悶的情緒發泄夠了,才從她的懷裏離開說:“咱們班有人組織聚會了,你過去嗎?”
“除了你之外,班裏貌似就沒有我想要聯係的人了,所以不想過去。”去了也遇不到誌同道合的人,隻會讓人無聊,覺得那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聽說,付君豪也會過去。”黎初曉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生怕她突然表現的很反常似地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這個名字,以前就是曲雅的禁區,不能提不能碰,但她那時候也根本忘不了多方。
所以黎初曉就想知道,她對付君豪還有沒有好感。
“今天去看我媽的時候見到了。”曲雅沒打算把這些事瞞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就主動選擇了坦白:“我本來還以為我對那個人還多少有點感覺的,可是看到他的時候,我卻心如止水,一點心疼不適應的感覺都沒有。”
黎初曉望著她,無比欣慰地說:“你從那個狀態中走出來了,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那個男人已經沒有任何感覺的原因,曲雅現在已經懶得跟人聊付君豪了。
曲雅平靜地說:“嗯。”
“你們兩個也在這兒?”衛楚拎著包包,踩著十公分高的細高跟鞋,款款地走到他們兩個的麵前:“真是巧。”
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曲雅奇怪地看著她。
衛楚像是讀懂了她的眼神,莞爾一笑,得意地說:“當初你老公沒有被我拿下來,現在,你朋友的老公被我拿下來了,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都是安氏的總裁。”
曲雅完全沒有被她的話激怒,反倒勾唇,輕輕地笑了起來:“他現在愛你,不代表以後還會愛你。”
“至少被愛過,總比某人一開始都沒有被愛過好吧?”衛楚斜眸,看著臉色已經蒼白的看不出一絲血色,還沒有任何反擊打算的女人,惡劣地說:“這樣就算我跟他分手,也能拿著一大筆錢和她愉快的記憶。可她,卻什麼東西都拿不到。”
“哦!”衛楚捂著自己的嘴,故作驚訝地說:“我怎麼忘了,你好像是貼錢,才跟許唯凡在一起的吧?我還聽他說,要是你沒有錢,絕不會跟你多在一起半分鍾。”
“是嗎?”黎初曉倔強地把頭抬起來:“可是這些話,他從來沒有當著我的麵說過。”
衛楚好笑地問;“壞話要是當著人的麵說,那就不叫壞話了,對吧?”
“他是為了錢跟我在一起的,你又是為了他的錢和他在一起的。”黎初曉即使身處於劣勢,也不打算任由別人欺負:“等於說,他是拿著我的錢在養你啊。”
黎初曉努力地保持著淡定,笑著問:“被人包養,卻拿著錢到最大的金主麵前炫耀的感覺,怎麼樣,很有成就感嗎?”
衛楚被她的這一番話刺激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嗬,嘴上說的好聽或者難聽,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樣下去,你幸福嗎?哦不對,是從跟他在一起,你幸福過嗎?”
她問過這些話,根本沒打算要黎初曉給她的答案,就施施然走到公司的大樓裏麵。
黎初曉被她的這些話氣得渾身發抖。
“不過是個不入流的二奶而已,連小三都算不上。”曲雅見她情緒不好,連忙安慰。
“但是她說的都是真的。”黎初曉狠狠地攥著拳頭,使勁地捏了好大一會兒,情緒才慢慢地恢複。
感情這種事,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不管跟別人說的有多好,自己形容的有多好,在感情裏,兩個人是什麼樣的卻隻有兩人知道。
“真的?”曲雅被她說糊塗了:“既然你跟他在一起並不幸福,那你為什麼不幹脆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