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梓豐一瞬間有些猶豫,還是把內情告訴了安嫻,“應該是為了安家的財產,雖然他表現得是愛慘了安雅,所有人都覺得他甚至為了安雅甘願做備胎。”
“安先生和安太太也沒有看出來?”
韓梓豐輕輕哼了一聲,眼神裏是蔑視,“你不知道韓玄豐那個人,看上去溫潤爾雅,其實那不過是他的保護色,實際暗地裏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到了這裏,韓梓豐頓了頓,“對其他人我不太清楚,我隻知道小時候我被他暗算過了太多次,他小時候的身體不好,原本就是父母的心頭寶,我是他們心中的一根草,到了後來越發是如此了。”
安嫻的十指同他相扣,輕輕一個吻落在了韓梓豐的臉頰上,喃喃地說道:“都過去了。”
韓梓豐掰正了她的臉,吻了過去,吻得她渾身輕顫,才結束了這樣一個吻,“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的產業在津市,他負責的是安家的產業,有了地理的隔離,自然騷擾不到我頭上,不過前一陣子生日宴上的事情,應當是我連累了你了。”韓梓豐的手指劃過她細膩的脖頸,“他和你沒有什麼舊仇,應該是為了我,才想到那樣下作的事情。”
韓梓豐說的事情安嫻並不意外,想到哥哥在安家安插的人,知道有人保護自己的父母,心中放鬆了不少,至於說是韓梓豐,她看著他的眸子,“你說了他為了錢能夠娶自己不愛的人,那麼你呢?”
“我?”
“小時候針對你,或許是因為父母的寵愛,那麼現在還這樣針對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安嫻的話像是大霧之中的一盞明燈,瞬時破了所有的霧霾,韓梓豐說道:“難道是為了韓家的產業?”因為兩人是兄弟的關係,韓梓豐一直沒有往深處去想這樣的問題,但是安嫻一說,立即讓他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部分。
安嫻微微頷首,“如果你在看人的眼光方麵不好,不得父母的寵愛,那麼韓家的產業大部分都會留給他。”
韓梓豐冷笑著說道:“你太低估了他的胃口了,不是大部分的產業,是全部的產業。”
安嫻的眼睛微微睜大,韓玄豐和韓梓豐兩人是親生兄弟,韓玄豐得到了大部分的產業,難道還不夠?想到了這裏,她的眉頭微微皺起。
韓梓豐伸手撫平了她的眉頭,“很早之前母親就流露出這樣的意思,將來韓家的掌舵人會是我哥哥韓玄豐,讓我不要和他去搶。你上次去了我們家,也看到了,我母親是一個很強勢的人,我父親雖然也偏愛韓玄豐,卻要比母親理智得多,但是他拗不過我的母親的。”
安嫻的手覆在了韓梓豐的手背上,像是在安慰他一樣。
韓梓豐開口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也不屑於坐享其成,我喜歡創業,喜歡在風浪之中披荊斬棘的快感,我喜歡我自己一手打造的思賢娛樂公司,我就是裏麵的帝王。”
韓梓豐的話語霸氣,語氣之中是說不出的自信,“恩,韓家的產業不要也罷。”
“要不要他都不會相信。”韓梓豐的嘴唇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就算是我跟他說了,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奪家產的,我哥哥也不會相信的。”
“恩。”安嫻想到了韓玄豐的性格,不得不承認韓梓豐說得對,錢帛最為動人心,韓玄豐又是多疑的人,就算是得到了韓梓豐的保證也不會放心下來,幸好韓梓豐並沒有在意韓家的那份產業。
說起話來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七點,此時窗外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才意識到有些晚了。
“走吧。”韓梓豐說道,“我們吃點東西。”
安嫻說道:“我先去趟衛生間。”
韓梓豐看著安嫻的身姿走動,是帶著說不出的韻味,有時候覺得安嫻真的很像是安家主母,柳夢茹,就算是沒有那份奪目的外表,那種怡然自得的優雅姿態,卻是帶著如出一轍的渾然天成。
安嫻很快就回來了,她淺笑著向著自己走來,韓梓豐看著那燈光璀璨下的淺笑,還有明亮的眼眸,忽然腦海之中如同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腦海,他忽然想起來覺得安嫻想是誰了。
像是六年前遇到的肖似安雅的那個女人!這個念頭一起,讓韓梓豐的心跳加快,手心都有些濡濕,當時下午的時候她坐在窗邊,細碎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模樣,正是六年前開車經過咖啡廳時候,他在車上看到的情境,此時她帶著淺淺的微笑,臉頰微紅,雙眸帶著水潤的明亮,像極了那一夜那個躲藏在自己的窗台上的女人。
他還記得她的滋味,她雙目迷離的動人模樣!
想到了這裏,韓梓豐看著安嫻,腦海中安嫻和六年津市的女人身體漸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