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騙了?
如果韓玄豐說其他的話,韓梓豐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這三個字卻在此時觸動了他的心弦,因為剛剛安嫻才說過,她欺騙了自己很多。
“替身是什麼?”韓梓豐開口,他的聲音是從未有過低沉,仿佛是帶著夜的絕望。
“就是你是她喜歡的人心中的影子。”韓玄豐說道,“你去看看那位安小姐孩子的照片就會發現,孩子除了眉眼幾乎是和你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
韓玄豐的話讓韓梓豐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擒住,就連呼吸也困難了。
“我的好弟弟,我都是為了你好。”韓玄豐語重心長說道,“那種把你當做替身的女人不要也罷,再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
韓梓豐深吸一口氣,自己在韓玄豐的麵前失態了,無論安嫻欺騙了他什麼,這都是他們兩個的事情,和韓玄豐無關,“這種事情太缺德,少做這些。雖然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聽這些。”
韓玄豐的表情立即就僵住了,雖然自己做的事情他猜到韓梓豐並不是一無所知,但是他從來都是沉默這的,從來沒有這麼直白地當麵揭傷疤,韓玄豐的右手捏成拳,咳嗽了一聲,“我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啊。”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一臉無辜的樣子。
韓梓豐討厭極了他這樣的裝模作樣,小時候就被他陰過太多次了,此時因為安嫻的緣故,他心浮氣躁,才會忍不住戳穿他的麵孔,“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最清楚。”目光看到了遠處的安雅,輕聲說道,“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裝模作樣,有時候也挺同情你的。不通過自己的努力,反而想要走歪門邪道的路徑。”他的語氣之中有濃濃的厭惡之情。
此時安雅走了過來,正聽到了韓梓豐最後的話語,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麼歪門邪道?”
韓玄豐心裏正心虛,生怕韓梓豐在安雅麵前說些什麼,就連忙說道:“剛剛再說做生意的事情,你也知道梓豐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做自己的娛樂公司,正和我說經驗呢。”
安雅是最不耐商業這些,一聽到丈夫這樣說,當即就沒有了興趣,“原來是這樣。”
韓梓豐看了一眼韓玄豐,此時因為韓玄豐的話,心底正低沉著,也懶得和兩人應付,也就轉身離去了。韓梓豐的右手緊緊捏成拳頭,是那樣的用力,指甲嵌入到了手心裏形成了月牙狀的痕跡,那絲絲的陣痛也無法緩解他心中的那種陣痛。
韓梓豐回去了之後很快就讓吳浩青發了自己Email,傳來了安嫻的孩子的照片。
照片之中的安嫻笑顏如花,那孩童安彥辰偎依在母親的懷裏也是一臉燦爛的樣子,卻讓韓梓豐的手重重錘在桌麵上,那孩子和他太像了。如果說他不是替身,就連他自己也不會相信。
韓梓豐的心不斷下沉,眼底有著絲絲的絕望,他的眼睛閉上,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是純然的理智和凜然。
第二日一早,安嫻先去接了兒子安彥辰。
不過是兩天時間沒有見,安彥辰一下子就撲入到了母親的懷中,“媽咪。”他的額頭蹭著母親的脖頸。
安嫻今日裏穿著的是無袖連衣裙,脖頸感受到了兒子柔軟的發絲,右臂用力把兒子往上托了托,就看到了眼淚汪汪的小胖妞,“阿姨,你能不能不要走。”
宋一生一拍了女兒的腦袋,“昨晚上怎麼和你說的。”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幹嘛這樣打女兒。”李佳白了丈夫一眼,對癟癟嘴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女兒說道,“該怎麼和哥哥說呢?你彥辰哥哥有舅舅了,你是他的好朋友,難道不應該恭喜他。”
小胖妞眼淚汪汪地說道,“叔叔,彥辰哥哥很乖,比妞妞乖巧一百倍,你要對彥辰哥哥好。”
安雲軼的剛毅的麵色被童言童語軟了下來,蹲下身子摸了摸妞妞的腦袋,“叔叔同你保證,要是你不信,我和你拉鉤。”
小胖妞看了一眼安雲軼,珍重和他打鉤,之後對著安彥辰說道:“小哥哥,我舍不得你,不過媽咪和爹地說了,你有更多的親人,以後也不會孤單了。妞妞也覺得很好,妞妞是舍不得你,才哭的。”
此時安彥辰也從安嫻的懷中出來,拿出了自己的小手絹,給妞妞擦擦眼淚,“別哭了,津市和京都很近,你不是還特地打電話問老師了嗎?”
“恩。”妞妞重重點點頭。
安嫻並沒有讓宋家一家人送他們去火車站,三人自行去了車站,不過是等了五分鍾的時間,就見著了白色路虎,打開車門,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少女,四處張望。“這裏。”安嫻對著舒可心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