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剛剛他們提到了保險櫃。”宋一生說道,“之後安瀾禹的狀況就不太好,我在房間裏,看得出安瀾禹恐怕並不想讓人打開那個保險櫃,但是韓玄豐卻攢說著安雅,讓她打開保險櫃。”
安雅那個蠢貨!因為憤怒,她的眼眸之中像是有跳動的火焰一樣,那火焰把她的眸子完全燃燒點亮。心裏是又悲又怒,安雅完全是被安家兩人寵壞了,竟然幫著丈夫去對付最疼愛自己的父親。
安嫻想到了這裏,心裏一抽疼,她所渴望而不能得的,安雅卻能夠輕飄飄送親人上斷頭台。
“你家寶貝兒告訴我,你和安太太的關係很好,既然如此,你勸勸她。”宋一生說,“我想,保險櫃裏應該是有一些東西,安先生不想讓安太太看到,才會因為急切,心跳過快,陷入到了危險之中。”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安嫻說道,“我這就給安太太打電話。”
“好了,不用謝來謝去。”宋一生輕笑著說道,“你快去吧,別等一會兒遲了。”
安嫻掛斷了電話,就回到了房間裏,“安……瀾禹那裏有一點狀況,我得過去看看。”安嫻說道。
“啊。”舒可心很快反應了過來,是安嫻的父親的病出了問題,就連忙說道:“怎麼回事,我跟你一塊兒過去。”
“不用了。”安嫻說道,“我先打個電話,直接過去看看,今天就先不拍戲了,晚點我再聯係你。”
“好,我就在家裏等你。”舒可心點點頭,“你快去吧。”
安嫻飛快地換下了衣服,等到上了車之後,打電話給了柳夢茹。
柳夢茹此時有些惴惴不安,雖然答應了女兒和女婿,她心裏的那個聲音卻總是告訴她不去要,她就說道:“我想,等大夫出來,告訴我情況,我們再過去。”
宋一生在屋內也聽到了柳夢茹的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守在病房裏,並且讓護士也不要外出,他打算等到安嫻趕過來,再出病房。
柳夢茹聽到了電話的響聲,看到是安嫻的來電,猶如是溺水之人見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柳夢茹顫抖著手接起了電話。
“柳姨。”安嫻的聲音輕輕柔柔,“我剛剛聽宋醫生說了,安先生的狀況不太好。”
“是啊。”柳夢茹抓著手機,因為太過於用力,手指都透著青白色,“剛剛忽然就……”她幾乎說不下去了,自從丈夫麵色蒼白得躺在病床上,她就感受到了生命的無常和可怖。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安瀾禹就這樣走掉,明明他說過,要陪自己一生一世,不過是半百年紀,明明還有未來的半個世界可以攜手與共,如果現在他就走了,她又如何禹禹獨行在這個世間。
“你別擔心。”安嫻說道,“你忘了是我和宋醫生給安先生做得手術了,安先生的身體狀況,我們是最清楚的,你別擔心好嗎?我正好就在附近,你別急,我現在就過去,我陪你說說話,好不好?”
柳夢茹覺得心底的那點不安被安嫻熨帖了,“恩,那我在醫院裏等著你。”
韓玄豐聽得是眉頭皺了起來,對著掛斷了電話的嶽母說:“媽,剛剛是誰打來的電話。”
“是安嫻,安大夫。”柳夢茹說道,“她說她就在附近辦事,等會過來一趟。”
安雅一聽到是安嫻,眉頭就大皺起來,心裏也是莫名的焦躁,甚至想要現在就帶著媽回家把那個保險櫃打開算了。韓玄豐卻對心中一喜,說道:“這樣也好。”同時對著安雅試了一個眼色。
安雅見此,心裏才慢慢安定,勉強笑了笑,卻還是嘟著嘴。
韓玄豐的眼裏一閃而過了陰霾,對著柳夢茹說道,“媽,你先坐這裏,我去打個電話。”韓玄豐的腳步很快,在安雅和柳夢茹看不到的地方,忽然就變得十分難看。
“蠢貨。”薄唇裏吐出這樣一個詞,眼裏更是冰冷異常,等到發泄出來了心裏的怒氣,韓玄豐才給安雅打電話,“我在門口,你和媽說一聲,過來一趟,我有話要和你說。”
安嫻和柳夢茹說了一聲之後,就也去了門口,“怎麼了?”安雅仰著頭,“有什麼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此時的韓玄豐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不耐和陰霾,“寶貝兒,你一提到安嫻就這樣的態度,等會她過來了,你怎麼邀請她參加生日宴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