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豐的手上一頓,沉吟說道:“為什麼是他過來說?”
“說是昨天巧遇,安嫻還把禮物托他送過來。”安雅把禮物扔到了床上。
“既然這樣,那就下次了。”韓玄豐的手上的動作繼續,拿起一邊的梳子,打理自己的頭發。
“她馬上也要去津市了。”安雅說道,“就是你寶貝弟弟要去的地方,說不定還一個時間過去。”
韓玄豐聽到了這裏,放下了梳子,語氣低沉但是篤定,“計劃不能推遲。”
“是啊。”安雅也眉開眼笑,“我也覺得應該這樣,讓他早點認清楚那個女人的真麵目!不然在津市,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他們就勾搭上了!不過,怎麼請她啊,你自己親自送得請柬,她都不要。”
“讓媽來邀請她。”韓玄豐的嘴唇微翹,眼神冰冷,“她不是要做你安家的幹女兒嗎?你媽媽邀請她,我還不信她不來。”
安雅點點頭,想到母親邀請安嫻,她會過來,就覺得心裏堵得慌,但是一想到之後會發生的事情,那點不自在就仿佛被風吹散了,自己坐在床邊,就開始拆別人送的禮物。韓梓豐和安嫻的禮物也參和在了一塊兒。
安雅原本是漫不經心地打開首飾盒,誰知道一看到了這首飾,眼睛頓時就挪不開了。“真漂亮。”
月桂樹懸著晶瑩透亮的鑽石,在燈光下泛著幽幽冷光,“你看好不好看?”她把項鏈帶了上去,對著落地的鏡子裏轉了一個圈,燈光下項鏈越發璀璨。
得到了韓玄豐的答複之後,自己對著鏡子撥動項鏈,“快看看是誰送的,品味不錯。”安嫻打量著鏡子中的首飾,甚至不想分心去看是誰送的這麼合心意的禮物。
“是安嫻。”韓玄豐看到了送禮人,意外地挑挑眉。
安雅一愣,頓時覺得脖頸上的項鏈沒有那麼美麗了,想要取下來又有些舍不得,最終離開了鏡子,“怎麼是她?”
“現在你可更有理由了。”韓玄豐說道,“我們去醫院接你爸媽,你順便和你媽說一聲。”
“好。”安雅說道,最後並沒有摘下這根項鏈,既然已經送給她了,就是她的了,不是嗎?
安雅和韓玄豐到了醫院的時候,柳夢茹正坐在床塌邊,低聲對著丈夫說著話,眉眼淺笑,眼角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十分快活。
空氣中是消毒水的味道,這個味道,讓安雅微微皺起眉頭,忍不住用手搭在鼻子附近,避免多聞到這個味道。
“小雅來了。”柳夢茹牽住了安雅的手,另一隻手拉住了韓玄豐的手,走到了病床邊,對著丈夫說,“女兒和女婿來看你了。”
“爸。”安雅和韓玄豐同時開口。
安瀾禹現在還不能說話,對著兩人露出了虛弱的淺笑,嘴唇微動像是在說什麼,柳夢茹連忙說道:“小雅,你爸爸祝你生日快樂呢。”
“謝謝,爸。”安雅點點頭,“媽,爸是不是好點了吧。”
“你爸好多了。”柳夢茹笑著說道,“醫生說恢複得不錯,大概等到再過幾天就能說話了。”
韓玄豐聽到了這裏,眼眸裏的一絲情緒一閃而過,繼而開口問道:“爸什麼時候能夠恢複康健。”
“醫生說還要再看,不過月底應該就可以下床了。”柳夢茹說道。
“那就好啊。”安雅說道,“媽,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讓劉嫂陪著爸爸,我們去祖宅。”
這是之前就說好了的,按照柳夢茹的想法,參加這樣的生日宴還不如在病房裏陪著丈夫,但是女兒也是很重要的,就彎腰親了親丈夫的額頭,替他整理了一下頭發,“瀾禹,我去參加女兒的生日宴,明天我過來告訴你今日裏的盛況。”
安瀾禹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很淺的弧度,這讓柳夢茹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對著安雅說話的時候,也是眼睛亮晶晶的,“你爸爸也很高興呢,每年你爸爸都會給你準備生日禮物,都會提前鎖在保險櫃裏,我去替你拿。”
安瀾禹的表情忽然變得震驚,病床上那心電監護裝置,也開始嗶嗶叫了起來。
“怎麼了?”柳夢茹慌忙就上前拉住了丈夫的手,“你怎麼了,大夫大夫,我丈夫是怎麼了。”
當監護裝置發出了報警鈴聲的時候,大夫就立即趕了過來,讓三人出了病房,柳夢茹不停地往裏麵看,“剛剛怎麼了,是我說到了保險櫃,他就……”柳夢茹的眼眸裏有些慌亂,她死死抓住了女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