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嫻聽著穆軒之說起了曾經的事情,心中難免有些感動,曾經還有這樣一個人關心她,這樣的感覺並不壞。但是安嫻不準備給穆軒之希望,隻是輕輕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朋友,托朋友的福,我還過得不錯。因為不是姓穆,我就托人注銷了原本的身份證,我現在叫做安嫻。”她原本就是姓安的。
穆軒之豈能不知道安嫻的心思?當年的父母太過於殘忍,低聲說道:“什麼朋友,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何必呢?”安嫻搖搖頭,“都是過去的事情,你姓穆,我姓安,我們沒什麼關係,說這些怪沒意思的。”
“你別這樣。”穆軒之的目光帶著些祈求,他還是喜歡眼前的女子的,他希望她能夠對父母少一些惡意。
“我別怎麼樣?”安嫻說道,她說道:“我說的都是事實,看在曾經是親戚一場的份上,我所求的是當做不相識罷了。你既然知道我還活著,事情也都過了那麼多年,何必執著?”安嫻看得出穆軒之的心思,但是且不說本身她就對他沒有意思,加上還有穆家的父母,就算是喜歡穆軒之,也不可能在一起。
“我不是……”穆軒之的臉色蒼白,“我隻是想幫幫你,我知道女孩子不容易,你可能不知道,後來華容也懷孕了……”他閉上了眼睛。和選擇趕走安嫻不一樣的是,父母央求著穆華榮打掉孩子,最後穆華榮選擇留下孩子,他們也隻有捏著鼻子認了。
“哦?”安嫻一愣,失笑著說道:“不會怪罪到我頭上吧,說我帶壞了穆華榮?”
安嫻的猜測正是對的,穆軒之想到了當時家裏的一片混亂,妹妹哭著說是因為收到了安嫻的影響,而母親也哭著咒罵著安嫻。穆軒之僵硬著身體,無法否認。
雖然穆軒之沒有回答,但是他的僵硬的身體已經回答了一切,安嫻並不意外,沒有期望也就沒有失望,淡淡說道:“好了,你也知道我過得很好,說實話相見不如不見。”
穆軒之還是有一籮筐的話想要和安嫻說,想要說自己從來都不曾忘記了她,並且堅信她沒有死亡,但是孩子還在這裏,這些話他說不出口,隻是低聲說道:“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安嫻看了眼穆軒之,最後把電話給他了。
穆軒之聽到了安嫻身上的手機鈴聲響起,臉上露出了自從見到安嫻的第一個笑容,“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了。”安嫻說道,“我還有點事。”
而安嫻等到穆軒之離開了之後,往前走了沒有幾步,淡淡開口:“出來吧。”
“你好。”從黑暗的巷子裏出來的人正是先前咖啡廳裏坐著的人,西裝革履的男子,這樣近的距離,安嫻可以看得到他周身淡淡的邪氣,一雙嫵媚的桃花眼在放電,是一個極其會利用自身英俊樣貌的人,他在女人的麵前肆無忌憚展現自己的魅力,“可以請美麗的小姐喝杯咖啡嗎?”
安彥辰說道:“臭狐狸精。”
男人的麵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而安嫻忍不住笑出了聲,“抱歉,孩子沒禮貌了。”揉了揉安彥辰的頭,不得不說安彥辰所用的詞語真是貼切極了。男人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道,就仿佛是狐狸精身上的味道了。
男人見著安嫻笑了,忍不住再次看呆了,她的笑容很美,不笑的時候尚且美麗,笑起來時候可以說是完全綻放了她的美麗,那雙黑如寒星的眸子,猶如在夜空之中閃爍。
想到了剛剛穆軒之的殷勤,男人心中更是火熱,“不打緊,能夠讓美人一笑,都值得。我姓柳,京都裏柳家子弟,柳誌和。”
柳家?安嫻說道:“哦,京都柳家,我是知道的。”
柳誌和的心中一喜,眼前的美人也是有眼力見兒的,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我正是京都柳家的嫡係子弟了。”
“我聽說柳家有一個兒子,並不曾聽過柳誌和。”
柳誌和微微一笑,“這也是難怪的,我小時候在京都長大,但是有善雲大師說我命中有一劫難,需要避開京都,所以一般人隻知道我大哥柳誌雲,而不知道我。我小學和初中時在京都裏,上了高中之後,到了津市,就連大學也是在津市讀的。敢問小姐貴姓?”
如果是真正的柳家公子,怎麼會認不出她的模樣肖似安家小公主,甚至會把她錯認為是安家小公主?安嫻心中覺得有些好笑,“我叫做安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