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梓豐在上班的時候,安嫻已經帶著安彥辰早早來到了機場。
“一路順風。”沈梅和安嫻握手之後,又抱起來了安彥辰,“辰辰,晚些時候見。”
帶著奶香味十足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沈梅彎起了眼,把安彥辰放入到了安嫻的懷裏,“好了,你們也該登機了。”
安彥辰在懷裏同沈梅揮揮手告別,最後摟住了母親的脖頸,兩人登上了去杭市的飛機。
杭州可以去的地方很多,本身又是一個適宜居住的城市,安嫻和安彥辰的商量下,幹脆就在西子湖畔不遠的別墅群裏租住了一套房子。反正安嫻的錢也不少,等到今後做了手術的大夫,她能夠得到的錢更是不少,所以對於錢,安嫻看得很淡。
溫柔繾綣的西子湖邊,清晨的薄霧如同挽著浣紗的女子嫋嫋娜娜,午時的陽光明媚,西子湖的水波光粼粼,如同明豔而笑的美人,傍晚時候的夕陽染紅了湖邊,如同女子淺笑低吟姿態萬千。
安彥辰很喜歡很喜歡西子湖,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喜歡牽著母親的手,看著變幻萬千的西子湖。聽著母親緩緩道來蘇小小、雷峰塔,那曾經埋藏在歲月深處的故事。安彥辰牽著母親的手走過杭市大大小小著名的景點。
“我想學畫畫。”安彥辰說道。
“好。”
每年來到杭市采風的人不少,這裏的畫室很多,安嫻看著兒子用畫筆描繪自己所見所聞,微微一笑。沒有眼鏡的遮掩,五官精致明眸善睞,加上白玉一般的肌膚,就算是衣著休閑,在微風之中淺淺微笑著實動人。
西子湖邊除了畫畫的人,攝影的人也不少,有人想要給安嫻還有安彥辰拍照,她都微笑著拒絕了,若是有不識趣的偷偷拍照,她也總是能發現,並及時讓對方刪除了照片。
就連教導安彥辰畫畫的那個老師,在這一段時間,似乎也對出手闊綽的安嫻,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安彥辰嘟著嘴說道:“我不想學畫畫了。”
安嫻也不戳破他的謊言,淺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好。”
安嫻客客氣氣和老師說道,“我和小寶總是在外玩,他爸爸這兩天馬上也要來杭市了,小寶也該放鬆放鬆。”
老師聽到安嫻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尷尬萬分和安嫻客氣著說話,誇獎安彥辰的聰明伶俐,對顏色的把握很好,今後可以發展他對畫畫的愛好。
出了畫室,安彥辰親了親安嫻的臉頰,“他不夠優秀,媽媽應該值得最好的。”
安嫻忍不住笑了,“我替你請的老師,還算是有點名氣,自己的畫作也能夠賣出價格,怎麼你還看不上他?”
“我跟他說,爸爸媽媽沒有離婚,他還是總是想要打聽你的事情。”安彥辰不滿意這個老師,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要是你和爸爸還在一起,他豈不是想做小三?”
聽著安彥辰的話,安嫻的眼眸笑得彎起如同新月,藝術界的那些大家,推崇各種意義上的自由,道德感也相較於普通人更來得薄弱,不想和安彥辰說這個,反而逗著他說道:“你覺得什麼人可以做你爸爸?”
安彥辰拉著母親的手,“什麼人都可以。”其實他偷偷查過韓梓豐這個人,父親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心裏想著起碼要比韓梓豐優秀才可以,嘴上卻不說,“媽媽喜歡就好。”
安嫻這些年也不是被人追求過,因為涉及到的任務涉及到天南海北,被熱情奔放的意大利人用火辣辣的語言追求過,也有被豪氣十足的暴發戶送過戒指,還有含蓄的藝術家將相思寄在琴聲之中。安嫻總覺得還差一些什麼,低聲對著安彥辰說道:“要是媽媽就一個人呢?”
“那我永遠陪著媽媽。”安彥辰說道。
兩人說說笑笑之間,安嫻忽然看到了咖啡廳裏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穆軒之,他和多年前相比,褪去了少年時候的儒雅,竟是有幾分銳利的感覺。
“我們走。”安嫻抱起了安彥辰準備離開,誰知道穆軒之一抬頭就看到了昔日裏心動的女孩兒,顧不得自己的聲音,大跨步離開了咖啡廳,“穆安嫻。”
安嫻一愣,這個名字曾經陪著她走過許多年,早在六年前她已經拋開了這個名字,此時再次聽到,竟是一愣,感覺名字熟悉而又陌生。
安嫻停留在遠處,看著穆軒之向著自己方向快速走來,一瞬間就像是回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