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麵了,姐姐。”楊瞳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冷笑。
安子嬰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那一聲陰森的“姐姐”更是讓她全身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她居然還沒死!
飛機都爆炸成碎片掉海裏都還沒死!都說禍害活千年,這話果然不是亂說的!
楊瞳的手輕輕一動,鋒利的匕首在曲盛浩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滲出來染了白色的被子。
“喂,你……”安子嬰失聲叫道,瞬間想衝過去將那把匕首搶過來。如果是之前沒有受傷的狀態她應該有實力做到,可現在她的速度不夠啊。
楊瞳拿著匕首指向正移動的安子嬰,冷冷的喝道,“站住!”
安子嬰生生的收住腳步,盯著那把沾染了鮮血的匕首說道,“你的目標是我,放了他!”她太了解楊瞳了,她的目標至始至終都隻是自己一個人而已。
楊瞳伸出舌頭,舔了舔匕首上的血,陰沉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你,他,隻不過是遇見的意外罷了。”
她讓烏拉調轉車子回來,以為車上坐的是愛麗絲,想不到她看見的居然是安子嬰!她當時的心情真的是複雜萬分,突然有種感覺天神還是眷顧她的,在她最失敗的時候,將她的對手送到了她的手裏。
她笑著看著門邊一直站在的烏拉,命令道,“把她捆起來吧,記得捆結實了,不然她會逃脫的。”
安子嬰的本事她可是相當清楚的,要看住她不容易,不過,她的弱點太多了,很容易被別人抓住利用的,就像現在她不是就被威脅了。
烏拉將安子嬰捆綁在了房間裏的豪華椅子上,手銬,腳銬,鐵鏈都用上了,並且都是特製的。他捆得很用心,安子嬰動了動手腕,手腕一陣專心的痛,擦,捆太緊了吧,皮都勒破了。
楊瞳一直沉默的微笑著看著整個捆綁的過程,直到烏拉將一塊膠布貼在安子嬰的嘴巴上,她才說話,“不用膠布,我想她不會叫的,她知道叫也沒有用,隻會給她的同伴帶來麻煩而已。好了,我餓了,去弄點吃的來。”
烏拉將安子嬰嘴巴上的膠布扯掉,走出房間去給她弄吃的去了。
安子嬰忍著痛,在心裏咒罵著,這該死的,他不知道膠布這樣扯很痛的嘛!她一定要讓他嚐嚐被貼膠帶然後扯掉的痛!不過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要怎麼樣才能擺脫楊瞳這個瘋狂惡毒的女人,將曲盛浩救出來。她欠他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讓他因為自己而再受到楊瞳的傷害。
楊瞳冷冷的看著她,眼神無比怨毒,聲音幽怨,“想不到我還活著是吧,很失望吧。曾經我也以為你死了,想不到你也還活著。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有他的孩子,而且還那麼大了。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一直以為他隻有我一個女人,想不到他居然背著我還跟你上過床。你知道嗎?我也曾經有過他的孩子。”
說到這裏她盯著安子嬰的臉,看著那張臉瞬間失去血色變得慘白,她露出笑容,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怎麼?你覺得我們在一起就是單純的牽牽手嗎?”楊瞳的笑容裏有了一絲女人的嬌羞。
安子嬰盯著楊瞳,她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她的話成功的讓安子嬰的心裏亂七八糟了。蕭夜羽之前有過許多女人,她是知道的,但她知道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有過蕭夜羽的孩子,這方麵,他做得很絕。他曾經說過,他隻需要他心愛的女人為他孕育孩子。他也曾經和楊瞳上床?曾經親吻過她的全身,擁抱著她……想到這些,安子嬰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心髒又開始隱隱作痛。
“怎麼?傷心了?”楊瞳站到了安子嬰麵前,直視著她。
安子嬰看著她,淡淡的回道,“我不是傷心,我是惡心!”
想著自己最愛的蕭夜羽居然跟這樣巫婆一樣的女人有過身體糾纏,她真的覺得惡心到了極點。
此時愛麗絲,查爾斯正在飛機上往西雙版納趕。他們是下飛機之後才接到消息說,安子嬰已經趕去了西雙版納。蕭明軒知道消息後也很震驚,他第一時間想到聯係的就是莉娜,同時他也知道了兒子已經離開了西雙版納,雖然昏迷但總算離開了楊瞳的範圍。愛麗絲打了安子嬰的電話,可當時他們在飛機上無法接聽,所以飛機到蘇州之後,又馬上飛了回來。她知道,媽咪和楊瞳相遇的話,一定會受傷的,她可不想媽咪受一點傷害。
穆晴空躺在床上,對秋田努了努嘴,“喂,你去看看安安怎麼回事?難不成和曲盛浩舊情複燃了?”
他們幾個還等著她一起下樓去吃飯呢。
秋田站起來,拉開門往走廊裏走去。都是經過訓練過的,他走在木地板上,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如同影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