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往東北方向前進,越是往前,我的渾身越是不自在,我看在那小河裏的水都是不動的,河岸邊的螞蟻一直在原地打轉。
種種莫名其妙的異象叫我心生寒顫。
“頓頓,你們看到那怪像沒有?”我問道。
“什麼怪像?我隻看到前麵有漂亮的房子,我們去狠狠填飽肚子吧。”頓頓突然拉著呀呀哥興奮地往前跑。
“漂亮的房子?”我定睛一看,遠處確實隱隱約約有著兩排很漂亮的房子,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而且,這兩排房子裏還住了不少人。我更是感到十分的驚訝。
這更像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莊,我甚至看到有小孩在那開心嬉戲,有婦人在織布,有農夫在田裏趕牛犁地。
突然感覺這樣的生活其實挺幸福的,以前的我卻一直在想著逃離,我想念王胖子了,想念我的花花和那片甘蔗林了。
所以,眼前這一切讓我倍感親切,我甚至連自己的使命都快給忘了,就想在這樣的環境中舒服地過完下半生。
我看頓頓他們更是如此,他們很快和這裏的村民混在一起,又吃又拿的,好不痛快的樣子。商小融也不像以前那般冷酷,跟幾個小女孩在那裏跳大繩,玩得不亦樂乎,笑容如花。
我突然對她很動心,幻想跟她在這裏生魂,生幾窩仔也是挺美好的一件事。
突然,鞭炮聲鑼鼓聲是起。一個迎親的隊伍從我們跟前走過,一個粗壯的大漢背著一個新娘上了花轎。這是好久都沒有見過這麼喜慶的事了,我們都感到十分的震驚和喜悅。
而且這家人還熱情地拉著我們幾個一起去喝喜酒,真是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突然,我看見隔壁桌坐著一個人,那人一臉的笑容。我兩眼頓時怔住,因為這人看起來和呀呀哥十分相似,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那人的臉看起來略顯滄桑,而且也沒有呀呀哥臉上的那股稚氣,眉宇間透射著殺氣。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上次在奶媽如意的幻象中看見那個酒鬼,他一看到呀呀哥就驚慌失措,嚇得差點尿褲子,還一直喊他是魔鬼。這酒鬼是將呀呀哥當成了眼前的這個人。
他就是大魔頭,山本君我?
我頭皮都豎起,拉著還在貪吃貪杯中的頓頓和呀呀哥,輕聲在他們耳邊說道:“別吃了,這一切都是假的,說不準你們吃的是一堆屎!”
頓頓突然滿口食物噴灑而出,我看周圍這些人木然的表情,更確定這一切都是假的。不然這種情況下,頓頓剛噴出,坐在同一桌的人早就嚇得跑到其它桌位上去了。
“什麼意思?管哥,你在開玩笑吧?”頓頓這傻瓜還以為我在跟他鬧著玩呢。
“開你的頭,我們進入了別人的幻象中了!”我輕聲對著他們說道。
“幻象?”呀呀哥臉色驟然變白,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
我拉著他們剛離開座位,就聽到一個陰冷的聲音:“宴席還沒結束,你們打算上哪去?”
就是隔壁桌,坐在正中間的那個和呀呀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發出的聲音,我更確定自己的猜測是沒有錯誤的。
他剛開口,所有人頓時直愣愣地朝我們望過來。
“哦.....沒有,我們隻是尿急,想上個茅房。”我嬉皮笑臉道,“這麼歡的場麵我們怎麼舍得離開,今天不醉不歸,至少要大幹到天亮。”
“很不好意思,茅房給堵了!”那呀呀哥二號一個眼神之下,幾個人各端著一個大瓷碗,上麵還畫著一隻公雞,走到我們跟前,“就尿在這裏麵吧。”
“尿那裏麵......”我有點想笑,看了看商小融,“你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