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柒月緊緊的揪著被子,將自己的身子擋得嚴嚴實實的,盡管是在黑夜裏,她還是怕背對著自己的那個男人突然轉過身來。
黑夜裏依舊看得出那細條分明,寬肩窄腰的完美身材,隻是一個背影,也讓人為之心神蕩漾。可也是這樣一具身體,讓她顫抖不已,如臨大敵。
已經不是第一次,可每一次麵對,她的心都無法安靜下來。
聽到浴室裏傳來水聲,她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慢慢的縮進被子裏。心跳還未平息下來,浴室門已經被打開。
她立刻向受驚的小白兔一樣豎起耳朵,聽到蟋蟋嗦嗦的穿衣聲,緊接著一步步沉重的腳步聲走向門口,利落的打開門,“砰”的一聲再關上。
房間,一下子安靜起來。不安的因子,也隨著那聲關門聲離開。
隻是,空氣裏還彌漫著剛才****過後留下來的特殊味道。也隻有這種味道,殘酷清楚的提醒著她剛才又像一個被帝王臨幸侍寢的妃子,那樣的無可奈何。
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擋在胸前。
門,又一次被打開。
她這一次並沒有慌張,很平靜的將目光移過去。
“少奶奶,喝藥吧。”玉嫂用托盤端了一碗湯藥,借著門外的光線,那碗棕色散發著苦味的藥還冒著熱氣。
她伸出纖纖玉手,端過藥碗,仰頭一口飲盡,一點也不剩。
“謝謝玉嫂。”菱形薄唇微微泯起。轉過身,走向浴室。
“少奶奶……”
柒月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對玉嫂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昏暗的光線裏,那抹笑容,那樣的蒼白無助。
玉嫂看著那纖瘦的背影,又瞧了一眼空空的碗,想說的話,最終化為一聲無聲的歎息,轉身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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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黑,夜吧已經提前進入到了夜晚。苗柒月穿過舞池,路過吧台對調酒師阿離招了一下手:“老樣子。”
阿離衝她拋了一個媚眼,“好咧。”
“柒月,這裏。”一個穿著性感,濃妝豔抹的嬌豔女人手裏提著一瓶啤酒,衝她招手。
她走過去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取下圍巾放進包包裏。坐下,看了一眼任茵,有些嫌棄,“穿成這樣,就不怕招來狼嗎?”
“嘁,她巴不得有人把她撲倒,狠狠的蹂躪。”
喬鬆林從洗手間走出來,接過了柒月的話,瞥了一眼濃妝豔抹的妖嬈女人。
任茵撩撥著一頭棕紅色的大波浪,深V的領口露出一半傲人的雪峰。她還不滿意的又向中間擠了擠,深深的溝壑在兩峰之間,哪怕是身為女人的苗柒月,看了也覺得熱血沸騰。
“要是有個鑽石王老五出現,不用他撲倒,我直接撲上去。”
喬鬆林撇了撇嘴,看向柒月:“過了今天你就26歲了,是時候該找個人照顧你了。”
阿離親自把一杯“冷情”端給柒月,放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我說小月,你都在我這裏喝了三年的冷情,該不會是真的沒有熱情了吧。”
“她呀,這輩子是當尼姑的命。”任茵也插了一句嘴。端起一杯加冰的啤酒喝了一口,一雙媚眼在人群裏尋找著她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