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真的傷害過不少人,但該來找你討回公道的人是他們,不是我,我沒有裁決權,至少現在沒有。”
“我不知道你曾經做過什麼,但至少你的身體是清白的,我可以殺了你,但卻不能侮辱你,如果我真的做了,我會一輩子活在愧疚裏。”
“是這樣麼?”
葉無淚又靜靜的看了他許久,才道:“我也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我母親就是遭受同樣的厄運,才有的我,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她是一個青樓女子,而我也是在青樓出生長大。”
“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母親因為年老色衰,又不小心得罪客人,在我的眼皮底下,被青樓的看場武者活活打死,而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除了哭喊,我無能為力,那種感覺,你這種富人子弟永遠都不會明白。”
“那一天,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再也哭不出淚來,才自己默默地去把母親安葬了。”
“在那一天,我也發誓,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變強,不能再像她一樣,隻配做個任人宰割的可憐蟲。”
“我在青樓裏,利用自己幹活的一切機會,去偷拿那些修煉資源,去偷學那些自己可以學到的一招半式。”
“就這樣,老天終於垂憐我一次,在一次偷取客人修煉功法的時候,我被抓到了,隻是那個人並沒有生氣,反而看中了我的根骨,將我收在身邊做個仆役,有空時也教教我一些修煉的法門。”
“而那個人,是金家一位外門的長老,他將我收在身邊,卻隻把我當成一隻可以隨意使喚的寵物,發泄他常年擠不進金家高層的怨氣,而且隨著我的歲數越大,他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狂熱。”
“終於在一次醉酒之後,他像你一樣,試圖把我占有,但他卻不知道,我早有防備,不但在他酒裏下毒,更是用刀親手殺了他,我雖然有點感激他肯教給我的東西,但更恨他對我做的事!”
“那後來呢?”北溟寶問道,他現在終於知道葉無淚為什麼對這種事那麼敏感。
“後來!”
葉無淚苦笑一聲:“後來,我做的一切剛好被金冷看見,那時他也還是外門子弟的一員,他對我很感興趣,從此我也就留在了他的身邊,直到今天的地位。”
“我本以為自己已經變強,足夠掌控自己的命運,沒想到今天還是差點逃不過這樣的厄運。”
北溟寶看著她笑了笑,現在他終於又知道葉無淚為什麼如此消沉絕望,這對她千辛萬苦才建立起來的自信,打擊的確極大。
若換做別的方式,對她動用大刑,或者毆打她,估計對方哼都不哼一聲,偏偏是她最不願意麵對的心理陰影。
“其實,你的厄運,跟你是不是變強,關係不是太大!”
北溟寶說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水和魚的故事嗎,一個池塘裏的水如果都是臭的,那麼就算最強壯的那條魚,也早晚會病死去,但如果世界多一些美好的人或者事,那麼即使再沒有修為的女子,也可以安心走在大街上,而不用一天到晚地擔心自己的安危。”
“真的會有那樣的世界嗎?”葉無淚問道。
“我會盡力去實現!”北溟寶笑著。
葉無淚看著他,眼前的少年人,他的想法比起她生活圈子的很多人都要幼稚,但他將來卻是一個王,一方的霸主,也許有這樣想法單純的王者領導,總比那些隻會勾心鬥角,為自己謀取利益的權貴們強,可以讓百姓的生活更好一些吧!
“可你今天就差點做了一條臭魚!”葉無淚鄙夷著說道,但不管怎樣,她終於是有一點表情了。
“如果你不是第一次,我真的會做!”北溟寶也笑了笑。
“不過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有點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第一次!”他盯著對方看說道。
“你想幹嘛?”葉無淚不由的向後縮了縮。
“沒什麼,我隻是很好奇,有你這樣的尤物整天在身邊,金冷居然沒有下手,在某些方麵,他的確可能稱得上是正人君子,還是他根本不行?”北溟寶道。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葉無淚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良久,才道:“他早年其實有喜歡的人,隻是那個人根本對他不屑一顧,還把他傷得很深,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從那以後,他對女人的防範心就很強,包括我在內,而且在他的生活裏,女人占據不到百分之一。”
“噢,還有這回事,那他喜歡的人又是誰?”北溟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