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進有退,輸什麼也不能輸了心情。這世上,有時笑笑人家,有時給別人笑笑自己,放輕鬆,給自己快樂,也給別人快樂。日出東海落西山,富也一天,窮也一天;月缺月圓到年關,憂也一年,喜也一年;痛也一天,樂也一天,何不快快樂樂過一天。
這是暮然最喜歡的一段話,也是她的座右銘,雖然比別人的長很多,但她認為開心才是大道理,其餘都是虛假。
她是這裏最樂觀的一個人,也是最會笑,最喜歡笑的一名殺手。
六月初六,夏天最熱的一天,暮然站在樹下等著這家名叫尼庫爾餐廳的經理,用雙手充當著扇子,拚了命的扇著。
她背著一個雙肩包,小小的唇微微起了皮,鼻尖冒出了細小的汗珠,像小扇子一樣睫毛不停的扇著,一頭烏黑的發梳著兩個小辮子,末端是兩個小小的格子蝴蝶結。像一個剛剛進入大學的學生,其實到更像一個高中生。
這次是她的頂頭上司敖逸寒今年交給她的最後一個任務,完成了就可以去夏威夷度假。看著頭上那個隻會一個勁給自己釋放熱量的太陽,嘟了嘟小嘴蔫蔫的蹲了下去。好想念沙灘呀,大海呀……(還有外婆的澎湖灣呀~)(^_^)Y
又等了有十五分鍾的樣子,尼庫爾餐廳的一位服務員打開門對自己招了招手,暮然放下手中的小草,立刻一路小跑奔了過去。
“姐姐你好!”站在門口,暮然喘著粗氣,甜甜的喊了一聲剛剛那位叫自己的服務員,“你好!你叫什麼名字?”把暮然引到吧台的吧椅上,熱情的倒了一杯冰水,看著眼前女孩的笑臉,讓人打心眼裏開心。
“我叫唐小詩,這……是我的身份證。”雙手把老大給自己的身份證遞了上去,然後端起杯子把裏麵的水一口幹了個幹淨!(然然豪爽!)
“嗯,18歲……怎麼剛剛成年就出來工作呀?”服務員憐愛的摸了摸暮然的頭,“我……我家隻剩下我了。”說著很“難受”的低下了頭。
“一個人?你放心,姐姐一定會讓你有這份工作了!”李蓉心疼的抓起暮然的雙手,唉,現在孤兒越來越多了,真可憐……
暮然很開心的點了點頭,“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三天後,暮然穿著工作裝,站在鏡子前麵開心的比劃著。“裙子大了點,明天我去給你換一下。”
“蓉蓉姐,挺好的,這樣做事方便!”暮然心裏有點小失落,又瘦了!下麵瘦上麵也跟著瘦!嗷嗚……那逝去的34B啊……恩!不灰心!一定還會再發育的!暗暗給自己打氣。
“你呀,多吃點!看看身上還有肉沒有!”李蓉心疼的看著暮然,這麼小就要來工作,適應得了這亂七八糟的社會嗎?
“嗬嗬,知道啦。”暮然斜眼撇到窗戶外開進來的一輛看不出牌子的麵包車,除了前窗四周窗戶上沾滿了煤灰,像是從煤礦中開出的一樣,髒的連牌照都有些模糊不清。
從上麵走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跺了跺了沾滿灰塵的皮鞋,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從這家餐廳的後門走了進去,暮然眼睛眯了起來,把眼前的碎發夾在耳後,勾起唇角,目標貌似出現了。
“小詩呀,我先下去了,你把衣服換好就下來啊!”李容在鏡子麵前整理了一下儀容,不放心的交待著,暮然又是甜甜一笑,“嗯,知道了,蓉蓉姐,我馬上就下來!”
是夜,暮然一身服務員的裝扮走在長廊上推著全是食物的推車,帶著甜美的微笑著向前走去,如一位嗜血的天使。
“滋滋——噠噠——”推車車和腳步聲響起在寂靜的長廊上,為這夜又奏響了另一段鬼魅的章曲。
“咚咚咚”抬手扣響了502房間的房門,“誰?”傳來一個男人疲憊又不耐煩的聲音,細聽當中還透著一絲顫抖。
“您好,看您燈還亮著,想問您需不需要夜宵呢?”暮然站在門口拿著一盤精美的點心微笑著看著房門,一臉無害,有些唯唯諾諾,滿是一個剛入社會的小姑娘模樣。
裏麵的人打開了房門,褪去了西裝隻穿了裏麵的襯衫,四十上下,帶著一副厚厚的金絲眼鏡,一臉的疲憊,眼圈略有些發黑。看著暮然手中端著的點心,眉頭皺的更深了。“不要!別來煩我,我要睡覺!”然後重重的甩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