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吉抬眼迎上李斯南若有所思的目光,眉頭微蹙,低頭不語,像是在回想著前兩天,去二太子府裏的情景。
片刻之後,劉吉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朗聲說道:“老爺,二太子府裏的侍衛好像都的武功高強之人。還有,那些人的眼睛裏散發著一股寒意,眼睛堅毅,像是受到過特殊訓練的人。”
李斯南聽後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恩,是啊。老夫也是這樣覺得。還有,前一段時間,夜襲二太子府的人,全部喪生。可以想象,如今的二太子府,已經不像原來那樣好進了。”
說這話的時候,李斯南麵露難色。聽到這個,劉吉的臉上也顯現出擔憂的神色。想到那天,在二太子看到的那些麵色冷峻,眼神冷漠如冰的侍衛,心裏一緊。
沉思片刻,李斯南接著說道:“凡事小心點。”
“是。”
劉吉幹脆的回答道。
“恩。”李斯南悶聲說道。
目光望向一旁的蘇淵,沉聲問道:“蘇先生,紅幡會那裏,近日可有情況?”
蘇淵從容的說道:“老爺,紅幡會自從攻下明州城來後,就一直留著明州城,安撫百姓,收集軍糧。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異象。”
李斯南沉默不語,像是還想聽蘇淵接下來的話語。
蘇淵抬眼看了李斯南一眼,看其津津有味的聽著自己的話語,於是接著說道:“紅幡會接下來要攻打的就是宜興州了。宜興州和明州城相鄰,二者相同的地方,同樣是易守難攻。”
“哼,易守難攻?”聽到這裏,李斯南突然惱怒的說道。想到明州城失守的事情,李斯南的心中像是堵了一塊石頭,壓得他難受。
蘇淵靜默不語,低頭不語。劉吉亦然。空氣好像也凝結了一般,一切都靜了下來。
“張大夫,他怎麼樣了?”看到張大夫從偏廳裏出來,王夢溪疾步迎了上去激動的問道。
“病人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他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養。”張大夫平靜的說道。
王夢溪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說道:“謝謝大夫。”
說完,王夢溪便想著向偏廳跑去,她想著盡早看到他。但是,此刻,張大夫卻攬住了王夢溪。
王夢溪疑惑的眼神向對方望去,對方眉頭緊皺,說道:“小姐可隨在下來,不過,在下想單獨和小姐說這件事。”
“哦,好的。”王夢溪重重的點點頭,然後看向身邊的婢女們,說道:“你們先出去,有事會叫你們。”
“是。”
待侍女走後,張大夫方引王夢溪來到了偏廳。走到一銅盆麵前,王夢溪臉色瞬間變的蒼白,酸水向上湧起,她差點吐出來。良久,才指著銅盆裏盛的東西,問道:“張大夫,這是何物?”
張大夫的目光望向銅盆,望向銅盆裏的東西。那是一銅盆血蟲子,每個都有拇指粗細。在銅盆裏,相互纏繞著,爬動著。
“此乃血蛭,能通過人的毛孔進入人體,吸食人的血肉,骨頭。直到將人全部吃掉。這種東西,在沒進入人體之前,隻有頭發粗細,身長也不過半寸。一旦進入人體,這種東西會迅速的吸食人的血液,並且繁殖,是殺人的一種利器。”
張大夫平靜的說著,講述著銅盆裏的東西。
頓了頓,張大夫接著說道:“這些東西,在世界,並不常見。在下也是在書中看到的。像是很久以前的動物。”
沉默片刻,王夢溪的眼中顯露出驚異的神色,並且看向身邊的張大夫,顫抖的聲音問道:“難道,這些東西,是從他的身上弄出來的?”
張大夫微微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幸好救治及時,不然,性命難保矣。”
王夢溪再一次看向那銅盆裏的血蛭,那片蠕動的紅,讓她覺得惡心。心中不免有些後怕,接著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張大夫,並且問道:“他的身體裏,還有嗎?還有這些東西嗎?”
“沒有了,所有的血蛭,都已經被在下配製的藥水逼出來了。”張大夫肯定的回答道。
“恩。”王夢溪放心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