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風自從醒來後,從未出過二太子府,也幾乎是沒有出過自己的臥房。自從前兩天,有蒙麵人闖入欲行刺於他,他心中明白,自己醒來的事情,肯定是被李斯南知道了。
但,這也隻是個想法,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因為,那幾個蒙麵刺客都已經服毒自殺了。
這也在司徒辰風的料想中。
訓練出的死士,都會忠於主人。如果不能完成任務,也絕不會給敵人留活口。
司徒辰風不知道,李斯南是怎麼知道,自己醒來的事情的。但是,他又想著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個老狐狸早晚也會知道的。
但是,他的心裏某處還是覺得堵得慌,隱隱感覺到對未來的恐懼。想到大太子傳達給自己的消息。那張紙上的字,‘父皇有變’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敢想。
但是,越是不敢想,心裏越是堵的難受。
正在煩悶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走動的腳步聲,且離自己越來越近。司徒辰風坐於中廳內,門敞開著,夏日的暖風緩緩的飄了進來。
隨著暖風,飄進一個人來。
隻見那人,走近司徒辰風,單膝跪拜施禮,恭敬的說道:“二太子,若離和若琪她們兩個回來了。”
聽到這個,司徒辰風沉悶的心情一掃而空,驚站起來,急聲問道:“她們現在在何處?”
那人身子微微顫抖,他沒有料想到二太子會如此激動。平複了一下自己緊張的神經,說道:“她們已經到達後門了。”
“後門?”
聽到這個,司徒辰風話語中有著些許的驚訝。
思索片刻,臉上轉為喜色,心中想著:“看來,這兩個丫頭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愚笨。”
“好,去後門。”
說完,司徒辰風疾步走了出去,地上跪著的人,起身,也忙著跟了上去。
已經是申時一刻,但是,太陽還是熾熱的照射著大地,像是要將整個大地蒸熟了一般。
沒走幾步,司徒辰風就感覺背上已經滿是汗水,甚至都已經浸濕了貼身衣服。心裏不禁埋怨道:“這是什麼怪天氣,怎麼會如此熱。”
但是,一想到能見到上官靜雨了,他的心也隨即轉移到上官靜雨的身上。一想到要見上官靜雨,司徒辰風的心裏,百感交集,有激動,有期盼,也有著愧疚和自責。
想歸想,腳步卻沒有因此而放慢。
中途醒來的上官靜雨,感覺身體酸痛的厲害,加上在馬車上,晃悠的厲害,不知不覺竟然又昏睡了過去。
若琪和若離,看到小姐已經睡去,不敢打擾,隻是讓馬車盡量走的穩一點。到了京都後,兩人鬆了一口氣。
自從從那院落中出來,若琪和若離的心一直懸著,惟恐紅幡會的人追來。再加上,明州城被紅幡會占領。而要到達京都,必須要從明州城通過。
但,還好,一路都還算順利。隻是,他們連夜趕路,輪流駕駛馬車。車上有水和事物,為了節省時間,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並沒有下車,去吃過東西。
當然,在上官靜雨中途醒來的時候,最後的事物都被吃完了,不過,還好,還有點水。喝完水後的上官靜雨,又沉沉的睡下了。
“溪兒小姐,溪兒小姐……”
那時天還沒有亮透,墨塵和紫竹衝進了閉月閣,邊跑邊疾聲喚著。
喜兒從裏麵出來,責怪的眼神看向墨塵和紫竹,並將兩人攬住。俏眉微蹙,小嘴翹起,低聲嗔怪的說道:“大清早的鬼喊什麼?我們家小姐還正在睡覺呢?”
驚慌失亂的紫竹和墨塵,沒有心情和喜兒解釋,身子向門口方向探去。
這個時候,月兒也走了出來,看到紫竹和墨塵,眉頭緊蹙,臉上呈憤怒狀,兩眼的怒火,像是要噴出來似的。
走向前去,衝著紫竹和墨塵低聲說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家小姐還在睡覺呢,小聲點不行嗎?”
喜兒接著說道:“別硬擠了,有什麼事情,等我們家小姐醒了再說吧。”
不要看這莊院中,隻生活著這幾個人,那也並不和平。上官靜雨和王夢溪到還好,隻是,底下的下人們,時不時的也些爭吵。多一個人,多一些事,不稱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吵幾句,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