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也是一樣。”
“南悅起碼你現在的處境還有拚的機會。”
柯玖玖有些悵然，她不想讓南悅回去，聽從父母的話，和從未見過的男生結婚生孩子，天天起早貪黑打理一畝三分地，這不適合南悅，她不是那樣的人。
滴滴——出租車按了喇叭，南悅看向她身後的車“走吧，車來了。”
許囡囡默默的替柯玖玖裝好行李，最後抱了柯玖玖一下，跑回南悅身邊，拉著南悅的手站在原地。
柯玖玖沒有動，盯著南悅的眼睛，一直重複著“南悅，不要回去。”
南悅答非所問“走吧。”
她上前將她推進車內，關上門，柯玖玖搖下車窗“南悅，你不會讓大家失望，我相信你。”
她頓了頓“所以，不要回去。”
南悅看向師傅，說道“師傅走吧，開車小心一點。”
車從她們的視線裏消失了，回去的路是那樣漫長，南悅一直思索著柯玖玖的話。
去機場的路上柯玖玖一直盯著窗外，一年來她從未看過這個城市的風景，她也從來不知道這個城市也有這麼寂靜的地方。
是不是我們每個人都輸給了現實？
就像五年前那樣，她愛的人那個人還是選擇了更好的未來。
“雲桉。你還好嗎？”
尾音隨著風飄走，回答她的隻有黑漆漆的夜。
父母在起飛前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玖玖。”
“媽，快要起飛了。”柯玖玖歪著頭夾著手機，雙手從包裏拿出筆記本。
“玖玖，你是成年人，知道決定的重要性。”
柯玖玖咬著下唇，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她將筆記本塞回包中，癱坐在位置上，虛無的回答道“媽，我知道，我不會反悔的。”
“那.”
“媽，要起飛了，我要關機了。”
柯玖玖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愣愣的看著手機屏幕。
那是一個模糊的背影，冬日最後一抹陽光從他的前方投射下來，將他的影子拉得纖細，他渾身包裹著淡淡的橘紅色，美好的讓人心悸。
“呼。”她深呼吸，按下了關機鍵，順手關了座位上的燈，她看向窗外，一幢幢高大的建築物漸漸變的渺小，她似乎懂得了什麼。
我們與現實之間隻差一個選擇。
兩個小時後，S市機場。
柯玖玖拉著行李箱，手中拎著包，一路小跑出機場，沒等到機場巴士，犯困的她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家門地址。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司機師傅突然開口問道。
“是。”柯玖玖眯著雙眼，氣力不足道。
司機師傅尷尬一笑“這麼晚還打飛的啊？”
柯玖玖有些煩了，信口拈來一句謊話，想結束這段對話“公司出差沒辦法。”
對方卻出乎柯玖玖預料，明顯來了興致，侃侃而談“姑娘哪個公司的？”
“TDH。”
“那可是個很大的公司！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柯玖玖的父母在S市經營著一家規模較大的設計公司，她這次回來是在父母的公司上班，並不是在國際一線企業TDH。當初她說她並不喜歡設計，父母便在合作的公司中給她找了一份不錯的職位，可是倔強的自己錯過了。
“嗬嗬，是啊。”柯玖玖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