Ａ市國際機場。
一輛剛剛起飛的飛機呼嘯而過，地上四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雙手插袋望著越來越遠的飛機，不由得都有些舍不得。
“我的dreamcountry。。。。”邱佳琦哼哼唧唧望著飛機招手道。
“等我這邊處理結束，我陪你去黃石公園。”季崢野在後麵輕輕將邱佳琦的肩膀攬住，靠近她的耳朵道。
“是啊，等抓到外國人，我也陪你再飛一次。”甄真站在邱佳琦旁邊，一臉安慰道。
“我不是信不過你們，我是信不過我。。。”邱佳琦伸了個懶腰，將季崢野閃到一邊，仰天長歎道。
馬不停蹄，季崢野再次看看表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看守所的會客室，等待著秦偉。
秦偉沒有了往日的西裝革履，背部也比之前稍稍駝了些，整個人和以前相比，精神差了很多。
“好久不見。”季崢野站起身，示意秦偉落座，小聲道。
“甚是想念啊。”秦偉坐下之後撇撇嘴點頭表示認可：“不錯，還懂得尊敬長輩，孺子可教。”
“你找我？”
“一個人若是清閑下來，很容易就會想起以前的自己。我聽說現在你和CL集團沒有關係，應該比較閑吧，沒事找我聊聊天。按照輩分，你還要叫我一聲叔叔。聽叔叔給你講講從前的事情。”
秦偉說完之後，清清嗓子。
他生性桀驁不馴，在看守所裏所有人都不及他，自從進去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要想為他錄口供，唯一條件就是交給季崢野。
一杯茶放在兩人之前的桌上，蘊起團團霧氣。
秦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靜靜的閉上嘴巴，淡然的望著季崢野。
五分鍾後，季崢野歎了口氣，眨眨眼睛：“說吧，阿叔——”
秦偉嘴角抽動，淡淡道：“你知道我們ＣＬ集團最早是做海外貿易的，將我們從工廠定製的貨物發到國外，中間賺取差價。漸漸地什麼都想插一腳。開始兼並企業，將集團業務做大做強。”
季崢野一邊聽著一邊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
“我從小跟在季董事長身後，從小就知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隻有弱者才會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托詞。為了季家的商業地圖，我才不管別人說我什麼。”
秦偉說著說著有些激動，傾著身體朝季崢野，用手指點著桌麵。
“嗯，然後呢？”
“然後。。。”秦偉將身體靠在座位後，目光閃爍，像是回到了從前。
“功高蓋主這個詞，你聽說過嗎？”
“本來能力就很好，再加上和靳敏一起，我們簡直成為了CL的生財機器。以後新來CL集團的員工，隻要想賺錢的，每一個人都跟隨著我們。當時有兩位員工爭搶同一份策劃案，甚至隻要叫囂‘我是秦偉的人’，就無需上報上級部門，直接可以拿到。”
說起曾經的囂張，就算現在這樣的輕描淡寫，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得意。
“將集團當做是你個人的黑社會團體，搞個人崇拜，你覺得我們是在工作還是在玩社團？”就算自己沒有經曆曾經，也明白工作是工作，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個人主義不好嗎？大家一起跟著我，將我們集團的事情做得更大更好，我錯了嗎？”說到這裏，秦偉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剖白自己的心情：“我哪一件事沒有為著集團的利益著想，就連我戀愛我結婚，也都是為了集團，用婚宴這件事和其他企業做成合作。到底什麼事情看我不順眼？！我連CL集團的股份，依然沒有！”
季崢野看看時間，盤算著Data在這段時間裏有沒有做出抓捕外國人的計劃。
“我來是聽你說外國人藏在哪裏的，已經三分鍾過去，要是你不說，我就離開了。”
秦偉原本依然義憤填膺，聽到季崢野這個問題，愣了半晌，剛才的興奮忽然全部沒有了，恢複了以往的淡然：“原來如此。”
季崢野很明顯的感知剛剛秦川還有話要講：“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請回吧。”
秦川沒有等到季崢野說其他話，轉身和獄警報告，回房。
出看守所，邱佳琦坐在車裏等著他，看到他一臉嚴肅，歎了口氣：“他沒有說？”
“是我太心急。”季崢野為自己係好安全帶，歎了口氣：“成王敗寇，他現在拿到了CL集團的股份，成為董事長，還有什麼想要抒發？想要羞辱我嗎？”
“拜托，他就算得到了集團又怎樣？都沒有自由了！我打聽過了，他在裏麵至少要十年，因為一個詞：性質惡劣！”邱佳琦試圖在季崢野的想法中，擺脫“集團第一”的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