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願回到家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又在傳真機前看到了一張A4紙,右下角畫著一朵薔薇花,花瓣上印著一個地址,上麵寫著一排醒目的大字——
“女人,今晚是最後期限!不來,後果自負!”
最後四個字莫名讓蘇願眼皮一跳,隨後她笑了笑,將桌子上的紙和幾天前一樣團成了一團,最後扔進了垃圾桶裏。
也不知道是誰,和她開這種玩笑,三天了,從未間斷過。
可是蘇願偏偏不信邪,她就是不去,倒是想看看能怎樣!
一夜無夢。
翌日,晨跑回來的蘇願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頂頭上司親自下達的命令!
她被炒了。
正在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不期然,握在手裏的手機又響了,她機械的接了起來,很久後,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道性感低沉的男人聲音。
像是浸染了風雪,帶著寒意。
“我說過的,昨晚是你的最後期限。”
“你是誰?”蘇願眯著眼睛,無意識的握著手,泄露了內心的慌張。
那邊的人自喉嚨間溢出了一抹冷笑,不答反問:“我是誰?!”
“你什麼目的?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幾乎是蘇願的話音剛落,男人的笑意越發的陰森,“報警?你試試看好了!”
他的聲線很動聽,尾音上翹的有多厲害,蘇願的心跳的就有多快,她抿緊了唇,半晌後男人又道:“最後一個小時,不然,丟了工作相對你妹妹的安全來說,可就是開胃小菜了。”
話音一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蘇願連一秒鍾都沒有思考,事情一旦牽扯到她唯一的妹妹,就不得不較真了,她拿起車鑰匙從垃圾桶裏掏出被揉皺了的紙,看了一眼地址就跑了出去。
銀盞大廈,是S市富人區
蘇願一路催促司機,很快就到了,她直接上了六十二樓,站在6224房門口的時候,她才緩緩呼了一口氣。
就在她屈起手指時,雕花木門從裏麵打開,入目的是極其奢華的內景,蘇願往前走了一步,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走到她的身後,“蘇小姐,主人在內室等你。”
蘇願被嚇了一跳,沿著黑衣人的指向走了過去,剛一推開門,一張華麗的貴妃榻便闖入了眼簾,上麵臥著一位男子,他的皮膚非常白,幾乎沒有任何的血色,嘴唇薄且淡,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塑。
蘇願站在原地仔細的打量著他,墨黑的眉峰下是狹長的眼睛,因為閉著,所以隻能看到黑壓壓的睫毛。
就是這個男人給她打的電話嗎?
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的時候,麵前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蘇願覺得心跳一下停住了,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冷,像是啐了冰一樣,冷到骨血裏。
男人緩緩地支起了身體,黑色浴衣上的金線繡紋正隨著他的動作閃爍著,他打量著蘇願,像是打量一個貨物一般。
半分鍾後,他淡淡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惋惜,“還真是不乖啊……”
蘇願緊緊的盯著他,“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身份證帶了麼?”男人完全無視蘇願的話,狹長的眼眸微眯著問。
蘇願不說話,男人抬起了修長的手指,揮了揮,下一刻,黑衣人快步走了上來,不費吹灰之力的拿走了蘇願隨身攜帶的包,將身份證拿了出來。
“去注冊。”男人吩咐道。
“你們拿我的身份證幹什麼?”蘇願想上去搶,黑衣人卻轉眼間就離開了。
男人站起來,走到了蘇願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睛,隨後伸出冰涼的手指,鉗製住了她的下巴,聲音低沉,“蘇小姐,你最好合作一點,不然你那上大學的妹妹就不知道會消失在哪一條馬路上了。”
“你威脅我?”蘇願雙眼通紅。
男人輕笑,眸子裏透著陰冷的氣息,“你以為我想逼迫你?”
那就不要逼迫!
混蛋!
蘇願在心裏罵了一句,今天是碰上了什麼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