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夜空,在凶首惡來離開後,突然驟起大風,刮得颼颼作響。
“咯咯、咯、咯!”
教堂內,基爾神父被掐住脖子提了起來,雙腿在半空中不住地打著擺子,雙手無力地捶打著戈恩伯爵的胳膊,卻也是徒勞無功。
“掙紮吧,我親愛的基爾。”戈恩伯爵獰笑著,伸出獠牙向著基爾神父張開血盆大口。
“混蛋!”周嘯和蕭辰陽憤怒異常,但又提不起任何力氣,手腳酸軟,根本就爬不起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赤紋炎陽劍就掉落在蕭辰陽的身前不遠處,但無論他怎麼向前伸手,卻始終是差上那麼一截,無論如何也是夠不到,緊咬著腮幫子,雙目圓瞪著,眼角登出了血。
周嘯喘著粗氣,雙目赤紅,額頭上青筋暴露,如果現在能夠站起來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撲到戈恩伯爵身上,將他撕成碎片。
“錚!”
就在戈恩伯爵即將要咬到基爾神父的喉嚨上時,一聲清脆劍鳴在夜空中響起,一道金光乍起如雷霆,穿過牆壁就跟插進豆腐裏一般,毫不停滯。
一道金絲透過牆壁穿了進來,在一瞬間結成一柄金色古樸長劍,在戈恩伯爵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便一劍切斷他的脖子。
眾人愣神之際,就見一顆頭顱被高高拋起,而後又摔到地上,咕嚕咕嚕滾出去老遠,而那柄長劍並沒有停留,在切開戈恩伯爵的脖子後,趨勢不減,又化作金絲消失在了天際。
“正、正行劍。”
周嘯和蕭辰陽對視一眼,終於鬆了口氣。
“啪!”
戈恩伯爵的身體頹然倒地,基爾神父被摔坐在地上,他僥幸不死,激動地眼淚都情不自禁地流出來了。
幾人看向戈恩伯爵滾落在一旁的腦袋,隻見他的眼神中還殘留著錯愕,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卻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見到如此後,幾個人相視一笑,終於放鬆下來,基爾神父看著戈恩伯爵的屍體,有些恐懼,同時也有一些悲傷。
周嘯和蕭辰陽沒有安慰他,也沒有力氣去安慰他,在放鬆下來之後,很快地就因為脫力的緣故昏迷過去。
...............
群山之中,一處山洞內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夾雜著哀求。
“叮、叮鈴鈴、叮鈴......”
清脆悅耳地聽聲不絕於耳,似是在為慘叫伴奏一般,一名黑袍裹身的女子站在黑暗處,輕輕搖晃著鈴鐺,眼神冷漠。
“啊!主人,饒了我吧,我錯了主人,啊!饒命啊.....”
一個體型壯碩的中年獨臂男子正躺在地上打滾,右手捂著腦袋不住地哀求著,慘叫聲正是從他口中傳出的,一張獸臉麵具就掉落在不遠處。
一張方正國字臉上布滿了猙獰,眼神中透著對一旁女子的恐懼,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這個女子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說出“蛇蠍美人”四個字。
“凶首惡來,你的膽子可真大啊,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黑袍女子不再搖晃鈴鐺,將掛著鈴鐺的雪白手腕抬起,細細端詳著,慢條斯理地說道。
“不不不、主人,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吧。”凶首惡來聽到女子的話後,身體一個激靈,顧不得已經重傷的身體,慌忙爬起來,跪倒在她的身前,不住地磕頭道,聲音中竟然帶上了哭腔。
可想而知,凶首惡來在黑袍女子手中,受到了怎樣的折磨,能夠令這個老魔頭變成這樣,其手段也是足可以稱道的了。
“那個人已經回來了,我也提醒過你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手,你為什麼不聽呢?是想要害我麼?”黑袍女子依舊看著手腕上的鈴鐺,輕聲細語道。
凶首惡來匍匐在地,腦袋貼著地麵,卻不敢再說半句話,戰戰赫赫地聽那黑袍女子說著。
“你心裏在疑問,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報仇,不讓你去對付周嘯和楊玄策。再有上次周嘯被抓,我命你殺害趙家滿門的事情發生。你便已經心裏起疑,認為我和周嘯有著什麼關係,所以這次遇到周嘯才會這般上心,一路跟蹤他到了那裏,是也不是?”黑袍女子聲音輕柔,卻聽不出半點感情。
凶首惡來身體一個激靈,將腦袋埋得更深了。
黑袍女子冷漠的看著凶首惡來,道:“你想要把周嘯抓住,以此來要挾我。大護法,我說的對嗎?”
凶首惡來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額頭上滲出汗水,眼神中的恐懼更甚,卻不敢開口反駁。
“其實我不讓你去動他們,是因為三清劍,想必關於周一元和三清劍的事情,你也有所耳聞了吧。”黑袍女子深吸一口氣,將殺意壓下,為凶首惡來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