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把他給我拖出來。”門外傳來岱欽氣急敗壞地吼聲。
林若塵探頭往門外一瞧,隻見阿萊守在門前,地上躺著十幾個壯漢,正掙紮著爬起來,站著的幾位也在猶豫,都等著其他人先上。
“外麵的那些人是誰撂倒的?你還是阿萊?”林若塵看向沈墨。
沈墨對林若塵的問話不做理睬,徑直往裏走,邊走邊欣賞包內的格局和裝飾。繞了一圈,在林若塵剛才坐著的鋪墊上坐下,隨手拿起妝台上的梳子,對著鏡子,認真的梳理起頭發。
門外,阿萊已經和那幾個漢子交上手,正打的難解難分。沈墨卻跟沒事兒人一樣,對鏡梳妝,似乎外麵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他隻是來做觀光旅遊的。
“都給我住手,不得對客人無禮。”林若塵隔門喝止了圍攻阿萊的幾個漢子,又吩咐人出去端碗熱奶茶進來。
“郡主,儀式尚未舉行,神靈沒有祭拜,額駙就這樣闖進恩和宮,這是在踐踏祖製。郡主,你就算再寵愛額駙,也不能置安麗灣的名譽而不顧。”岱欽氣衝衝地踏了進來。
“老族長請息怒,沈先生不知我們的習俗,一時誤會了,您先去喝碗奶茶消消氣,讓我來和他說明白。”
“郡主,老漢我可是代表……”
“爺爺,咱們安麗灣向來尊拜勇士,您看額駙單人空手,從人牆上闖進來,多麼勇敢,您就讓郡主先和額駙說吧,我陪您歇會去。”烏日娜害怕岱欽動怒之下,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急忙上前挽住岱欽的胳膊,撒嬌打圓場。
平日裏,若是岱欽為了族中事務生氣上火,或是有誰犯錯惹他發怒,隻要烏日娜說情,三言兩語便可雨過天晴。可今日的事情涉及到祖製和個人威望,烏日娜的撒嬌和言語,就沒那麼管用了。
岱欽抽出被烏日娜抱在懷裏的胳膊,正色看著林若塵,“郡主是安麗灣的繼承者,老漢我是安麗灣三代族長,儀式尚未舉行,額駙私闖恩和宮,違反祖製,就該以祖法懲處,郡主怎可私心包庇。”
林若塵看了看梳頭的沈墨,轉身正對岱欽,眉頭微蹙,“抱歉,老族長,其實這是個玩笑,這位沈先生是我在外麵的一個朋友,我說搶婚,隻是想讓我的朋友體驗下安麗灣的風俗,並非真正的招納額駙。”
“什麼?你,你怎麼能拿祖製開玩笑?你可是安麗灣的繼承人,你……”岱欽氣的胡須亂顫,身子一陣搖晃。
不知者不罪,我們
沈墨是那種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胸有激雷,而麵不震驚的傲氣男人,
岱欽說完環視了一圈眾人,又走到林若塵和沈墨中間:“現在,我們請郡主和額駙一起點燃篝火,讓我們盡情的歌唱吧。”
林若塵心不在焉的朝沈墨歉疚的笑笑,從一個牧民手中接過火把,就往篝火前走。
“郡主,你要等等額駙,和額駙一起啊。”陪在林若塵身邊的烏日娜小聲提醒她。
林若塵哦了一聲,回頭卻看到沈墨站在原地沒有動,她這才醒悟到,沈墨在生氣。
“來啊,我們一起點燃篝火。”林若塵向他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