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們生起了篝火,煮了一些泡麵吃了一些壓縮餅幹,孫耀文將應龍山的地圖拿了出來,我們此時的位置離地宮還有半天的路程,如果我們連夜趕路後半夜最多明天早上就能抵達,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選擇明天一早再出發。
“說不定裴峰帶著他的兒子已經逃出了老妖婆的控製。”宮必清咬了一口壓縮餅幹。馬天宇聽到這話猛吸了一口煙分析道:“裴峰要逃那是易如反掌,就看他做何選擇。”
我在一旁算是聽出了門道兒,馬天宇擔心裴叔不願意逃走也會進入地宮,而他們就可以打著救裴叔的旗號去地宮了。此時孫耀文收起了圖紙,“咱們輪番守夜,我第一,馬叔第二,宮叔第三,秦楓你最後一班。”孫耀文說罷便起身向遠處走去。
我想了想走到了孫耀文的跟前,“看來,他們兩個是無論如何也要進地宮了。如果裴叔真的逃走了,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跟下去了。”
“馬叔說的對,就看裴叔做何選擇。”孫耀文望著地宮的方向說道。不知道怎麼的孫耀文變得越來越沉默,很顯然是不想說話,坐在石頭上麵玩弄著砍刀,此時,馬天宇他們已經鋪好了睡袋,“張芬啊,你就睡我的睡袋吧,我就睡地上。”
張芬白了一眼宮必清坐回到樹根底下閉上了眼睛,沒有辦法張芬是我拉來的,隻能把我的睡袋給了她,後半夜輪到我站崗了,宮必清對張芬很感興趣,問了我很多關於張芬的情況。
聊著聊著,宮必清竟然流淚了,“宮叔,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也知道你為什麼死活不希望張芬跟著我們,對於你的遭遇我表示遺憾和同情。”我除了說這些安慰的話找不到其他的話來說。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擦幹眼淚回到自己的睡袋裏麵,沒過一會兒張芬又走了過來,和我一起坐在石頭上。“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可我終究不是她的女兒,我有權力選擇。”
“他作為一個失去了女兒的父親,遇到一個跟自己女兒長得像的人,當然會比較關心,”說著我拿出宮叔給我的照片,張芬定睛一看整個人都懵逼了,確實,當我看到相片的時候也很震撼,她們兩確實很像。
“所以,他說什麼你就聽著,沒有必要給他眼色或者頂撞他,他挺可憐的。”看著背朝我們睡覺的宮叔,我鼻子一酸差點流出淚來。張芬笑了笑,“想不到你還是這樣一個人,好了,你去睡覺吧,我來站崗。”
“我不困。”
“我也不困。”我們二人相視一笑繼續坐在石頭上聊了起來。
快要天亮的時候,我確實有些挺不住了,於是就回到我的睡袋打了個盹兒。剛閉上眼睛,張芬便朝這邊走了過來,我眯起眼睛看到她拿著宮梅的相片走到宮叔跟前輕輕地將相片放在他的頭邊說道:“對不起。”然後便回到了石頭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天宇大喊道:“孫耀文呢?”聽到這話,我猛地翻身爬起,宮叔也很懵逼的坐了起來,遠處的張芬昏倒在地石頭上,“孫耀文呢,我的羅盤也不見了。”馬天宇幾乎暴跳如雷。
“這小子該不會上大了吧?”宮必清摳著腦袋說道。“上大幹嘛拿走我的羅盤?況且周圍我都找遍了根本就找不到他。”
“壞了,他肯定是去地宮了。”宮叔說著立即站起,一旁的張芬被我們吵醒了揉著太陽穴看著我們,“張芬,你看到孫耀文沒有?”馬天宇跑過去抓著她的肩膀質問道。
馬天宇的力度挺大,張芬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然後說道:“我記得她來找我換崗,然後就把我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