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我又產生了疑惑,不就一個地宮嗎,進去就進去唄,為什麼要阻攔呢?
孫耀文見我看著他,於是笑著說道:“你想問我們為什麼要阻攔他們是吧?”
我點點頭,孫耀文繼續說道:“幹咱們這一行有很多古訓,即使你本領再大也不能打破它,秦嶺地宮便是古訓中明令禁止的禁區。”
“秦嶺地宮為什麼是禁區?”我的話音剛落,馬天宇便朝我們喊道:“泡麵好了,咱們趕緊吃,吃了好趕路。”
孫文耀沒有回答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向前走去。我逐漸發現我們現在坐在一起,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每個人都藏著秘密,不像昨晚那樣有說有笑,隻能夠聽到吃麵條的聲音。
張芬忽然朝我看來,她的麵條基本上沒怎麼動過,“怎麼,吃不慣泡麵?”我笑著問道,她搖搖頭笑了笑開始吃了起來。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孫耀文立即放下盆子,我回頭的一瞬間看到一個黑黑的影子向遠處跑去。
“你們在這兒,我去看看。”孫耀文說罷立即追了上去,“走,我們也去看看。”馬天宇放下盆子招呼我們跟了上去,走到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的時候,很明顯看到一雙深深的腳印以及向遠處綿延而去的痕跡,宮必清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腳印說道:“腳印這麼深,估計待的時間挺長了。”
宮必清說話的時候,馬天宇撿起了樹根旁邊的一株野草放在鼻尖聞了聞,張芬立即說道:“金錢草。”
“山下有村莊,估計是這裏采藥的村民。”
我們正說著,孫耀文便攆著一個小夥子走了過來,他穿著民族服裝背著一個竹簍,裏麵還有很多藥材,低著頭嚇得渾身發抖根本不敢直視我們。“你是附近采藥的村民?”馬天宇走過去問道。
小夥子約莫十七八歲,淡淡的胡須顯出一副幼稚的模樣,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們說道“我是山下的村民。”
“你別緊張啊,我們又不是壞人,你采你的藥吧。”馬天宇笑著說道。小夥子見我們要放了他,便迫不及待地向前回跑去,突然他又在孫耀文的麵前停下了腳步回頭大聲地問道:“你們是不是要去應龍山?”
馬天宇的臉色突變當即眉頭緊皺問道:“怎麼了?”
“可不可帶我去?”小夥子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緊張,兩隻眼睛充滿著期待。孫耀文移動到他的跟前嚴肅道:“你為什麼要去應龍山?”
原來十年前,小夥子(阿翔)的爺爺跟著一批人進了應龍山,但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昨晚他發現有生人進入了村子,便覺得這件事情跟十年前的事情有聯係,於是在老妖婆他們趁夜進山的時候跟蹤了他們,結果跟丟了,轉悠了一圈踩了幾株山藥又遇到了我們。
在阿翔死皮賴臉的央求下,我們隻好同意帶他進山,我們原本是想借助阿翔對周圍地形很熟悉的優勢可以盡快找到老妖婆他們,但沒有想到阿翔隻是對分界線這邊的地形很熟悉,越過了分界線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們下到盆地之後,阿翔生怕我們反悔一遍又一遍的表明自己的立場,他隻是想跟著我們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爺爺,至於我們想要幹什麼他不會說出去。在我們這些人裏麵,馬天宇似乎深得阿翔的信賴,便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馬天宇和阿翔走前麵開路,宮必清第三,張芬第四,我和孫耀文走在最後麵。
“秦楓,你怎麼看?”
“你是說阿翔?”
孫耀文盯著阿翔歎了口氣,“他對這邊的地形非常熟悉,又常年在山裏采藥,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會一些跟蹤的技巧,老妖婆他們一行人至少有6個人,目標算是挺大的,但他卻跟丟了他們,我是不太相信的。”
其實,一開始我也有點懷疑阿翔,現在聽孫耀文一分析,他的嫌疑越來越大,“秦楓,找個機會試試他。”孫耀文說著便加快了腳步,“你們在後麵說什麼悄悄話呢?”張芬放慢腳步與我平行走著。
“沒什麼,就是擔心這一路我們會很艱辛。”
“沒事兒。”
“我真的有點後悔帶你來了。”
我的話音剛落她一把牽住我的手,“昨晚你流著淚一直在喊玉姐,她是你什麼人?”
我不想回答,良久張芬才說道:“不管怎麼樣,馬天宇說得對,不能影響到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