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想了又想這都是命,你現在會不會也是那個什麼勾魂使者?”爸爸嚴肅而又興奮的問道。
“對呀,孩子,是不是?”媽媽也在一旁逼問道。
“啊,什麼?”我正在思考,聽到他們的問話才徹底回過神來。
“別啊呀啊的,你就說是不是?”媽媽非常擔心。
那一刻我嚴肅道:“不是,真不是。”
父親立即生氣了,他說,我之前行為舉止那麼怪異又還認識道士,不是勾魂使者鬼才會相信,無奈之下我隻好說出了實情,告訴他們我之前確實是勾魂使者但現在已經不做了。
晚上睡覺前,母親悄悄地來到我的臥室,她的表情有些嚴肅,我正想起身母親一把將我按住,“嘎吱”一聲坐在床邊細聲細語道:“兒啊,你這次回來臉色一直不太好,感覺你心裏有事,別憋悶在心裏頭,媽媽在呢。”
聽到這話我倍感吃驚,自從回到家我一直表現得跟往常一樣,沒有露出半點不悅就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可沒有想到還是被母親發現了。母親看了我一眼問道:“是不是和易如玉鬧矛盾了?這沒什麼的,兩個人在一起吵吵嘴很正常,男孩子不要像個小姑娘一樣鬧了矛盾就往家裏跑……”
母親滔滔不絕的說著,媽媽耶,你讓我怎麼開口,越聽越傷心最後竟然撲進母親的懷裏哭了起來,也就在那一刻母親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把將我推開嚴肅道:“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媽,我不想說,別談這個話題了好不好?”
母親忍住眼中的淚水點點頭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便聽到隔壁房裏傳來了父母的竊竊私語,母親果然猜中了全部,父親想要過來安慰我卻被她叫了回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吵醒,除了大人的謾罵聲還有少年的哭聲,我父母好像也在,睡眼朦朧地點亮手機一看才10點多,媽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氣得我用枕頭捂住了耳朵,慢慢地發覺此事不同尋常,依稀聽到好像是隔壁王叔家的小兒子王德貴和另外一村子的同學去野豬崖探險,完了王德貴回來了,他的同學還沒回家,現在那位同學的家長跑來“興師問罪”。
我忍不住竄出門去,隻見王德貴的家長一耳光扇在他的臉上一頓臭罵逼問他同學的下落,我父母還在一邊極力勸阻,他同學的家長也是不依不饒。想當年,我上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最喜歡帶著王德貴以及其他小孩子去找隔壁村裏的孩子打架,一回家總少不了挨揍。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德貴大吼道:“我讓他走他自己不走的,關我什麼事啊,我要去探險也是他自願跟著來的。”
“啪”的一聲,又是一耳光打下,我都感覺到臉蛋生疼,又吵了一陣子徹底把周圍的鄰居全部吵醒,最後組成了“搜救隊”前往野豬崖找人。據說野豬崖曾經是土匪窩子,解放後土匪被圍剿逃往了別處,後來又有人說在野豬崖發現了野人,專吃小孩兒,這幾乎成為了我父親那一輩人的噩夢,誰也不敢去野豬崖。
直到二十年前福建一位老板看中野豬崖的林木於是建了一個木材廠,久而久之野人的傳說不攻自破,我爸曾是木材廠的工人,木材廠的生意一直很好,可是一夜之間木材廠的老板就把工人全部辭了,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消息說福建老板在野豬崖建立木材廠隻是誘餌,其真正的意圖是野豬崖裏麵的藏寶洞。
估計王德貴和他同學就是衝著那個藏寶洞而去的,關於藏寶洞的傳說一直都有各種不同的版本,但最令人信服的就是與現實相結合的木材廠,當時確實有很多人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都說好端端的木材廠那麼多工人在裏麵工作,老板說不幹就不幹,這就表明福建老板找到了寶藏並且洗劫一空。
我本來也想去找人的,但父親讓我留在家裏安慰安慰王德貴,我就很奇怪了,王德貴是當事人,他去了找人會更加方便,可是王德貴死活不肯去,看著他一直坐在桌子邊發呆,我拿了瓶可樂遞給他卻把他嚇了一大跳。
“至於嗎?你小時候膽子那麼大,越長大越膽小了?”我試圖拉開話匣子和他聊聊事情的經過。
“楓哥,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突然王德貴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聽到這話我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問道:“你同學真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再也不想去野豬崖了!打死也不去。”說著王德貴越來越不對勁兒竟然瘋狂地躲進我的臥室用被子將自己捂住大吼道:“我錯了,再也不去了,再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