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地下賭場,至尊貴賓間。
金碧輝煌的房間氣氛空前緊張凝重。
水晶燈下,長長的方形賭桌中是堆成小山的籌碼,最大值那種,好幾道虎視眈眈的視線在賭桌上空互相碰撞。
這裏正在進行梭哈賭局。最低注百萬起步,上不封頂。
荷官熟練利落的發牌到對麵三家麵前。
這是倒數第二張牌了,最後的決戰就要來臨!
金頭發的白人老頭看著送到眼前的紅桃K,繃緊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舒緩。
牌麵看他是紅桃K,Q,J,底牌是紅桃A,同花順。如果最後一張是紅桃10,那麼今晚最大贏家舍他其誰?
白人老頭的左邊是個枯瘦的東南亞男子。
他的明牌顯示是方塊10,9,8。他挑挑眉,小心捏起底牌查看方塊J。也就是說他也是同花順。
但是,同花順大小順序是黑桃>紅桃>梅花>方塊。
他輕叩桌麵,目光掃向牌桌上最年輕的那位賭客,叫Ken(肯)。
Ken的牌麵也是紅桃,不過是9,8,7。看起來僅存的三人中他的牌麵最小。
但是,這個黑發碧眼的混血年輕人可不容小覷,畢竟他能參加至尊賭局就代表他實力不凡,更加要警惕是他一直不溫不熱的從八人賽堅持到最後。
“同花順說話。”荷官向白人老頭點頭示意。
“一千萬。”白人老頭也將對手牌麵掃瞄一遍,果斷大膽全押上。
該枯瘦的東南亞男子表態了。
到底跟不跟呢?
最後一張壓軸牌也可能是他想要的方塊Q或者方塊7,也可能什麼都不是。
若是前者,他有百分之五十的贏麵,畢竟還得提防白人老頭拿到好牌。
若是後者,隨便發到一張牌,則全輸!
怎麼辦?賭不賭?跟不跟呢?
汗水層層滲透,東南亞男子咬牙下定決心道:“我跟!”說著也把自己麵前籌碼押上。
“嗬嗬。”白人老頭輕聲笑了,抿抿修剪整齊的胡子不以為然。
荷官轉向黑發碧眼的ken,攤手:“先生,請。”
Ken此刻卻忙著跟粘在自己身邊的俏女伴低頭調笑。
他的女伴身著一件黑色削肩長禮服,胸前裹的嚴嚴實實,卻露出後背一片雪白。妝容濃重也掩不住五官的精致,紅唇粉麵,頂著熱烈奔放的bobo紅頭發,笑語嫣然,眸光流轉,神彩飛揚,豔麗無雙。
“茵茵,你說一會去哪裏吃夜宵?花記頂級牛肉怎樣?”他單手執女伴柔美白嫩的玉手,眼睛笑彎了。
“哎呀,ken,別鬧了!”茵茵的聲音軟嗲又清糯,如羽毛拂過心尖,令人心頭癢癢的。
招得白人老頭和東南亞男子刷刷注目,又各自別開臉。
“先生,請下注!”荷官麵色平靜如水。
“嗯。我跟。”ken臉色帶著一絲吊兒朗當,懶洋洋的撒出一千萬的籌碼。
東南亞男子眉峰漸攏,認真的盯他一眼,腹誹:牌麵這麼爛,卻不放棄,難道有大招?
荷官按照梭哈程序把最後一張牌扣著分發到三位最後決勝者麵前。
東南亞男子緊張的手有點發抖,他捏起最後這一輪牌,深深吸口氣,一點一點的移開手。
梅花J??
組不成同花順了,加上底牌方塊J,他最後是一對J牌。
他抹抹汗,掃一眼白人老頭。
白人老頭聳聳肩攤攤手,鎮定的將最後一張牌翻壓在紅桃J上。
紅桃10?
K,Q,J,10牌麵清一色紅桃同花順!
完了,出局!東南亞男子心底哀嚎一聲。
再看黑發碧眼的ken。
他輕浮的吹聲口哨,眉梢一挑。
牌麵組成紅桃9,8,7,6。還是同花順。
“同花順說話。”荷官仍是對著白人老頭。